琼玉正要含糊过去,明婵又强调了句:“不要对我说谎言。”她的表情眼神都十分平静,就像随口唠嗑今晚的月景。可琼玉却时时刻刻都觉得这位王妃随时会用银针刺她死穴。琼玉只好老老实实将沐霜的交代说了一遍。明婵同情道:“真是为难你了,难怪你不肯对我说实话。”琼玉:……“要是殿下审问你,你现在可知该怎么回答了?”明婵最后又回到这个死亡问题。琼玉已经彻底崩溃,“王妃没杀人,人不是王妃杀的,绿珠和碧荷羞辱王妃,死有...
他见过她在困境中挣扎,也见过她双手沾满血腥……这种在阴暗腐蚀的环境中长大的女人,就像最顽强的野草,根本用不着任何人操心。况且,也不值得他费时费神tຊ。沈时韫继续翻看手上卷宗,俨然对这事没兴趣。沐霜偷偷看了沈时韫一眼,心中了然,规矩地退到书架旁继续整理。这样当然最好。看来三年朝夕相伴,这位“庶出王妃”也并未在楚王殿下心中留下什么。不过想来也是,纵使楚王殿下一时失意,他体内依旧流着皇家的血,依旧有着惊艳世人的才华和姿容,这样骄傲的人永远不可能喜欢上明婵那种卑...
从小,她的母亲就告诉她,不要为不值得人和事而难过,努力活下去。而且她从未体验过被人伺候的生活,明家主母厌恶她,任她一个人自生自灭;而跟着沈时韫流放黔州,他们连生活都成问题,自然也没下人伺候。从来都只有她伺候别人。所以想借下人的怠慢来刁难她的人,这一招大概用错了。借着月光,明婵循着白日走过的路前行,她除了早上启程前吃了点东西,已经一天没进食了,肚子里饥肠辘辘,她需要找点东西进食。......
金丝燕窝市价每斤五百到一千银不等,济善堂的千年参比这个价更高,更别提她一张口就五斤十斤,楚王殿下都没敢这么铺张奢靡。当然,倒也不是王府供不起,只是大锦崇尚节俭,当今天子都常常以节俭谦恭约束自己,上行下效,大臣皇室们自然也都不会过于豪奢。当初楚王殿下失势,明家生怕被牵连,忙着撇清干系,偏偏楚王殿下的外公季太傅对明家提携之恩,明家怕被世人诟病忘恩负义,便把不受宠的庶女推出来替嫡女嫁给楚王殿下。......
淑妃听罢,放下心来。这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儿子,她太了解他了。她知道他是个清醒的人,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淑妃道:“本宫并非逼你现在就娶,只是将此事说在这里,你知晓就好。至于娶妃之事,本宫会帮你筹谋。不过你现在后院空无一人,也实在不是办法,本宫安排几个侍妾伺候你左右,省得你身边连个贴心人都没有。”沈时韫对侍妾一事倒并无什么异议,只是……淑妃言辞间已直接将明婵忽略掉了。......
沐霜温柔解释道。她长得美,声音柔,还喜欢笑,任谁见了都会感到亲和。只是她出现在这里的时机,和对明婵的称呼,多少透着点微妙。毕竟明婵也算是跟了楚王三年的人,在楚王流放黔州的三年里,她是众所周知的沈夫人。如今楚王恢复封号重回京城,明婵也值得被尊称一声“楚王妃”。淑妃是楚王沈时韫的生母,也是在后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物,安排下来帮着打理楚王府的人,不应该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她扬起手,便要朝着明婵打去。明婵赶紧躲到沈时韫身后,“娘娘,我句句属实,绝无隐瞒,你为何如此动怒?”淑妃听到这话简直火上浇油,“给本宫按住她!”沈时韫眉心紧皱,“够了!”几名正欲上前的宫女被他这气势喝住,都纷纷看向淑妃,不知当如何应对。淑妃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时韫,“你……你当真要为这个女人伤本宫的心?”沈时韫没有回答淑妃,只对守在门口的长辉道:“把苏鸢带上来!”...
明婵却道:“你先拿来再说。”长辉只得赶紧去拿被褥。他是全然没想到殿下会折返回听雨轩,不然定不会做这种大胆之举。幸而楚王殿下还不知道他给王妃送过披风一事,不然自己更是百口莫辩。长辉很快就将被褥送来。明婵站在院子门口,接过他手上的被褥,浅浅一笑,“你的披风在安全的地方,不过今晚怕是没法还你了。”长辉不解,“为何?”“因为在殿下的身下,长辉想亲自去取吗?”......
沈时韫的脸色忽然黑如锅底。明婵拿出巾帕,将手擦干净。“殿下现在可有好些?”明婵又问。沈时韫此刻是好不了了,他板着脸没说话。明婵打了清水,先给自己洗了手,再将银针洗净收好后。书房内一时静默无言。短暂的欢愉之后,沈时韫只觉疲惫不堪,同时还有深深的懊恼。“不知殿下所中的媚药从何而来?”明婵问。“有话直说。”沈时韫此刻心绪难宁,不想兜弯子。......
沈时韫不知怎么想起了这些,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想听明婵在他身下求饶的声音。“殿下,你中媚药了。”明婵道。这话落在沈时韫耳朵里,却像带了钩子似的。沈时韫搂着她,哑着声音道:“嗯,你帮我解。”明婵轻轻叹了口气,“你这样紧紧抱着我,我怎么给你解?”沈时韫微微松开了手,看着她明澈的眼睛,对着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他不喜欢在这种时候看到这双眼睛的清澈和干净,他要让它们染上迷离的情色,要想看这双眼的主人随自己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