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逗狗一样玩我。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我也脾气上来了，就不屈服。

「不点了，老子自己出去买打火机。」

我转身往外走，却被苏长青拉回，摁着靠在了桌子上。

他力气很大，我丝毫动弹不得，「你要干嘛？」

「给你点烟。」

苏长青语气放软，抬手给我点烟。

我挑衅地把烟圈吐在苏长青脸上，企图激怒他。

可他却靠近了些，享受地用力呼吸，似乎要把我吐出的烟吸到肺里。

我皱眉，挫败感顿起，玩又玩不过，打又打不过。

又没他变态，我这辈子还有希望吗？

「不会抽别硬撑。」

苏长青的话在我耳边跟嘲讽无异。

我用力地吸了一大口，然后没忍住咳嗽不止。

他立刻给我拍背顺气。

这是我第二次抽烟，第一次是在高中。

早恋被苏长青搞黄之后。

兄弟江恩起说烟可以消愁，就给了我一包。

体育课上，我俩对着抽，我刚抽第一口的时候已经呛得难受了，江恩起劝我难受就停下。

但我当时觉得，边抽烟边 emo 很有逼格，硬生生地和他抽完了一整包。

结果就是，晚自习的时候得了急性肺炎，被任课老师送去了医院。

着急赶到医院的苏长青在知道原因后，猛踹了我两脚。

然后当着老师和病房里一众病友的面，毫不留情地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踏马出息了！抽烟抽出了肺炎，苏昭阳，我看你不该看内科，你该看脑科，这是正常高中生能做出来的事吗？以后再抽烟，我 TM 抽死你。」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苏长青暴跳如雷。

我真的很爽。

爽到忘记了肺疼，只想在他面前再抽几根挑衅的烟。

但是只是想想。

当日的威胁，已然是不作数。

我抽着苏长青亲自点的烟，被烟熏得热泪盈眶，肺更是抗议得不想呼吸。

我很想掐灭这根烟，但苏长青还看着，我不能丢人。

于是我和当年一样，咳嗽完了之后，强撑着继续吸。

头越来越晕，最后我不受控地倒了下去，倒进了坚实的臂膀里。

「小畜生，没本事还抽烟喝酒，蠢不蠢，不难受吗？」

苏长青骂得很脏，但我已经无力反驳。

只能任由他抱上了床。

上身突然传来的凉意，让我稍稍的清醒了一下，此刻我才发觉上衣已经消失。

而苏长青正在埋头解我的皮带，我急忙摁住为所欲为的手，「你干吗？」

「防范意识还挺高，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见过。」

苏长青的话给我干红了。

母亲和继父早逝那年，我八岁。

我生了一场大病，很多事都忘了。

此后的记忆大都是有关苏长青。

他帮我洗澡，我俩一起洗澡什么的都是常事，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我长大了。

我死死攥住裤子，保留最后一丝脸面，苏长青最终妥协松了手。

「行，你自己脱，要不睡着难受。」

说罢苏长青转身离去。

在听到关门声后，我脱了裤子也死死睡了过去。

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是不着寸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