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将酒泼在他身上,再拿簪子捅他个头破血流,可还是忍住了。
裴济笑得直不起身子。
他咬我耳垂,「好好伺候本王,就不让旁人睡你。不然,嗯?」
裴济拖长了声音。
我甚至能看到,许多男人围着我,朝我伸手动脚的画面。
「鸢鸢知道了。」
那日裴济没有答应李晋,不过也没有拒绝他,所以那以后很长时间我都很害怕。
晚上睡觉时,枕头下都放着匕首。
我心里明白着呢。
我这样的,在裴济心里——
只是玩物。
如今,裴济从京都赶来沧州,借口抓贼兴师动众地找我。
有什么必要?
「王爷,鸢鸢胆子一向很小。」我歪头看着裴济,「倒是您,千里迢迢地赶来。」
「是还没玩够吗?」
裴济抽出匕首,刀刃挑起我下颌。
印出了他冷俊面容。
「鸢娘身娇体软,别说本王没玩够,京都的公子哥儿还排着队等着呢。」
「没有本王应允,想走?」
「做梦!」
我被裴济带回了京都。
作为惩罚,他要我与他共乘一骑,发了狠地折腾我。
秋风拂面。
我们身后不远不近地坠着燕王府的亲兵。
裴济调笑道:
「鸢娘,你小声点,他们都听着呢。」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伪造路引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再找一个男人嫁了,可是你配吗?」
「你是本王睡过的女人,本王腻了之前,你只能属于我。」
身体很痛,心也是。
我不说话,转头仰首咬在裴济下巴,咬到口中泛起铁锈味。
也没松口。
裴济更烫了,他捏紧我的腰,踢了脚马腹带着马往前冲了去。
猎猎风声里。
我听见自己很小的声音,「裴济,我会杀了你。」
裴济闷闷地笑。
带着我的身体也在抖动,他声音快慰,无所顾忌。
「奉陪到底。」
坐驴车赶了三天的路才从京都到沧州,可裴济快马半天就赶了回去。
到燕王府时,早膳刚好。
裴济让侍女先伺候我洗漱,今日小厨房炖了燕窝,要我陪他一道用膳。
小舟应喏。
看到我身上暧昧痕迹时,她深吸了口气问我,
「王爷分明是舍不下姑娘,您又为何想不开,离了燕王府哪还有这样的锦衣玉食?」
水中倒映出我纤细的身子。
「也没有想不开。」
从前,裴济没有妻室,无名无分地跟在他身边苟延残喘,便罢了。
他马上要娶妻。
可我不想舍弃尊严,当一个贱妾,不想我的孩子托生我腹中,却要因我被兄弟排挤,被外人耻笑。
「我只是想争口气。」
裴济没有和我计较的意思。
用早膳时,他还在吩咐手下传令下去,燕王府失物得以寻回。
不用再找了。
我在一旁喝燕窝,总有些心不在焉。
放在口中也难以下咽。
「不喜欢?」
裴济顺手拿过我的碗,尝了一口,又喂在我面前。
我推开碗,「没胃口。」
像是惹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