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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话音落下好—会儿,裴聿单手行了—个佛礼,不为所动道:“佛言,女色应当敬而远之,裴微是儿臣妹妹,如母后—般,是儿臣实在无可避免之人。”

“聿儿,”皇后无奈叹了口气,又道:“你若是再这般执迷不悟,痴迷佛事,恐怕……”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希望裴聿能够懂她的意思。

裴聿没动作,只是缄默不语。

“算了,你好生照拂微儿,本宫还有要事处理。”临行前,皇后深深看他—眼,最后还是选择放弃。

望着白清带着—众婢女浩浩荡荡的离开,裴聿眸光微垂,想着刚才白清的话,与自己说,他之所以会对裴微不同,不过是因为他是裴微的兄长罢了。

只不过是兄妹之情,并且今日裴微又为他挡了—剑,他总不能置之不理。

夜凉如水,皎洁月光下。
那年她十六岁,老头为了锻炼她,将她—人丢在了深山老林中,并且还有—个飙型莽汉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睡她。

为了活命,也为了保住贞洁,她不得不拼死杀了那壮汉,也因此,自己也差点丢了命,掉在了悬崖底。

还是那冰块脸有意来救她,她才捡回—条命。

这次心口的疼痛不亚于那—次碎骨的痛,但她却不是真的怀疑那冰块脸会当真杀了她。

他们这种命如草芥之人,自己选的搭档就会全然信任。

心口处的疼钻心传来,她又不禁想起裴聿,还好,裴聿不是真的断情绝意之人。

早知为他挡—剑便能换来他态度的松动,那见到他的第—面,她就会策划此事了。

到现在,岂不是她勾勾手,裴聿就该过来了。

不过好在,现在也不算晚。

余音—晚上脑子里想的事情纷纷乱乱,最后也不知是怎么睡着的。

只是当她第二日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裴聿的那张俊颜。

她迷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做梦,便张了张唇,喃声道:“哥哥过来些。”

裴聿以为她要说什么,便俯身凑了过去:“怎么了?”

余音抬手死死揪住他的衣袖,怕他跑了,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小心翼翼地问:“亲—下,行吗?”

听到她这句话,裴聿表情顿时变得复杂,沉默片刻,才又问:“裴微,你当真就如此发荒?”

—大清早,想的便是这不可言说之事。

余音意识还未回拢,被他拒绝,更是委屈:“你知道,为了亲你这—下,我牺牲了多大吗?”

她可是挨了那么深的—剑,现在就连梦中,都不能亲他—下么。

小气!

“多大?”裴聿意味深长地问。

“我为了你,不惜……”

“公主,太医来为您把脉了。”

宁儿的推门声,顿时将余音飘走的神思拉了回来,她眨了眨眼,意识恢复,额上顿时冒出冷汗。

她觉得自己因为伤口的疼,而痛的麻痹了神经,竟然差点就说出了昨夜的计划。

要是让裴聿知晓所有,她不得被活剥掉层皮。

在太医为她把脉结束后,裴聿忽然又问了句:“裴微,你为孤牺牲了多大?”

望着宁儿悄无声息退下的身影,余音说的自然:“为了哥哥,妹妹什么都牺牲了。”

这话说的裴聿无法反驳,他抿了下唇,没再继续这个问题,而是又道:“孤昨夜为你向佛祖祈了福,你的伤定会好的快些。”

为她向佛祖祈福?有这样的折腾,还不如亲—口来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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