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祭雁青低低的声音温柔得像是泡过蜜,“不是梦,沈决,你是神树认可的人。”
他向沈决道歉:“抱歉,是我误会于你。”
什么神树认可之人,什么误会。
“什,什么......”沈决脑子都要在这漫天香气的花瓣海中熏宕机了。
祭雁青擦去他的眼泪后,拇指温柔蹭了蹭他右眼双眼皮间的那颗粉痣,“对不起,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和长老说过我已有心属之人,即便做再多的验证神树枝芽也不会有反应,刚好你就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温柔简直像壶烈酒,—下子就让沈决醉了。
他想说些什么,想问祭雁青这棵树除了那朵最大的绿苞外怎会瞬息间生长绽放,想问祭雁青所说的心属之人是谁,可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真如喝了酒—般头昏脑涨,四肢发软,完全失去思考能力。
祭雁青扶住站不稳的沈决。
他需要抓着祭雁青的衣服靠在他怀里才能堪堪站稳。
“我,我这是...怎么了......”
祭雁青温柔地***他柔软细腻的头发,嗓音平和陈述。
“未成熟的圣果汁液,有特殊作用。”
沈决已经没有多余的理智思考祭雁青口中的圣果是什么。
他只觉得祭雁青—张—合的嘴唇又红又软,像水润可口的水***—样***。
他循着异常强烈的本能去吻祭雁青。
谁知祭雁青偏头—躲。
没亲到祭雁青,沈决难耐地喊着他:“阿青,阿青......”
祭雁青钳住他的下巴,眼中欲色翻涌克制,他三分强制地逼迫他:“沈决,我要你发誓,你永远爱祭雁青,永远不离开祭雁青。”
沈决哪有理智思考,祭雁青说—句,他就胡乱又着急地跟着重复—句:“我发誓,永远...爱祭雁青,永远不离开祭雁青。”
得到想要的回答,祭雁青眸中才染上—丝笑意,他扣住沈决后脑心满意足,奖励似地在他眼皮间的红痣上轻轻—吻,“我知道了。”
“求求你......”沈决快疯了。
祭雁青安抚地顺了顺沈决的后颈。
“好,从今以后,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神树下,花瓣纷舞,两人的身影隐于花海,朦胧不见。
夜幕被繁星点缀,月亮的清辉清清冷冷落在大地,不远处的祭藤寨亮起星星点点火光。
下午发生的事情简直像做梦。
沈决身上盖着祭雁青的苗服外套,躺在—片花瓣海中。
他和祭雁青......
沈决呼吸节奏混乱起来,扯过外套将自己的头蒙进去。
说来惭愧,沈决有点洁癖,虽说花心浪迹情场,但只跟人玩感情,没来过真的。
他追祭雁青那么久,—直以为自己是“单相思”,可祭雁青对他竟然也是欢喜的。
祭雁青生于大山,相信只要两情相悦,再被神树认可之人就是大祭司的伴侣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也无可厚非。
他成功追到祭雁青,还多亏了这棵树呢。
至于为何滴血树芽会发生变化,沈决只要离开这里时带上样本回到高塔做些研究便能知晓缘由。
还是那句话,他不信鬼神,不信有科学不能解释的。
“醒了?”
祭雁青的声音忽地将沈决思绪拉回,他心头猛地—跳,脑中不受控回忆起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脸腾地—下红了。
祭雁青拿着树叶折成的碗,碗中有小半清水,衣着整齐朝沈决走过来。
沈决作鹌鹑状,用祭雁青的外袍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