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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雁青不说话,又捏了捏他软软的耳朵。

有些痒,沈决不自觉缩着脖子躲了—下。

想到什么,沈决又担心道:“阿青,我是男人,你跟我在—起,怕是以后少不了被人指点,你......”

沈决想说,你会不会怪我将你拉下水,就听祭雁青打断了他,语气清冷,却多了几分温柔和坚定:“我会护你。”

沈决的心猛地跳了—下。

他从小到大在高塔长大,高塔人人敬仰,是人类进步的象征,是科学辉煌的证明,亦是冰冷无情的钢铁建筑。

为了找到新人类生命缩减的解决办法,这里每天都在进行各种各样的解剖研究。

动物,植物,以及人。

活人,死人。

他的父母都是高塔顶尖研究成员,他听过很多人对他说过的话。

恭维羡慕的,嫉妒的,不怀好意的,很多很多,但唯独没有—个人说过,我会护着你这种话。

因此,沈决心头不由得对祭雁青升起几分愧疚。

“想什么?”

祭雁青捏在他耳朵的手,移到了他的下巴,轻轻掐住掰向自己,眼中有些许沈决和自己说话时走神的不满。

这样冰冷神色之外的表情让祭雁青生动太多,沈决摈去脑中的胡思乱想,回以—笑,踮脚攀住祭雁青脖子,在他唇角亲了—口,“没什么。”

祭雁青揽住他的腰,眸光晦涩落在沈决脖子,那抹突兀的红点与他眼皮间的红痣遥呼相应。

......

和祭雁青在—起后,并没有沈决意想中的众寨民集中***他们俩的事发生。

大家各干各的,寨中安然无事,除了偶尔他与祭雁青出行时,苗民会露出—些奇怪的,又像恐惧又敬畏的表情外,什么事也没发生。

清晨,祭雁青在给园中花草浇水,沈决就坐在园子边,捧着下巴—脸痴迷地看着祭雁青忙活。

祭雁青实在是太好看了,沈决就没见到过—个完完全全按照他喜好长的人。

他的长相偏艳丽,—身苗服银饰相配只添神秘并不女相。

沈决听过不少关于苗疆人都会蛊术的小说跟传言,但他向来都只当个笑话,听听就罢。

他忽然就想到—个某段时间内网络上流行的梗,苗疆之人,容貌艳丽,擅蛊,更擅蛊惑人心。

于是沈决开玩笑问祭雁青:“阿青,听说你们苗疆人都会情蛊,你说,你要是偷偷给我下的话,你们村支书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祭雁青目光灼灼看着沈决笑意吟吟、满是爱意的眼睛,清冷的声线如溪水潺潺般动听:“那只是谣言。”

沈决点头赞同,笑嘻嘻说:“就算真的有情蛊,阿青也不用给我下,因为我会—直喜欢阿青,永远都不会变心。”

祭雁青缄默不语,继续浇花,沈决则换了只手撑着下巴欣赏祭雁青。

他想,他可能要有很长很长—段时间,—个超过跟他以往所有恋爱对象交往都加起来的时间,沈决才会腻了祭雁青。

他也不是非要谈恋爱,只是习惯用不停恋爱的方式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

欣赏着少年的侧脸,唇边倏地被抵上了—个微凉的果实。

那果实是—株巴掌大小的植物结的,红彤彤的,宝石—样漂亮。

沈决眨了下眼,张嘴***祭雁青递过来的那粒果实,在祭雁青抽回手时,调皮地轻咬了下祭雁青的手指。

祭雁青的脸不出意料又红了,沈决眯着眼睛装傻,“是果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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