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得腿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女人见我害怕,她笑呵呵地问:「元福,你几岁了?」
女人在故意引我开口说话,我急忙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出声。
女人见我不说话,脸上的笑瞬间凝固住,阴冷地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
我不敢再看女人,我害怕看见更可怕的东西。
我把脸扭过去,不看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水井旁边走。
我刚走到水井旁边,女人就从后面抓住我肩膀,她的手惨白,像是女鬼的手。
女人笑呵呵地说:「元福,你先别急着打水,先跟我进屋坐会,我给你拿糖吃,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的心猛地悬到嗓子眼,身上都是虚汗,衣服已经湿透了。
女人见我不说话,她又推了推我肩膀,轻声说道:「元福,我手里抓着一把奶糖,你快回头看看。」
我无视女人的话,把水桶扔进水井里。
女人见我不理她,她就凑到我面前,我急忙把眼睛闭上,我不敢看女人的脸,就在刚刚,我已经在水井里看见了女人的脸。
那是一张扭曲,破碎的脸,眼睛里流着两行血泪,满脸的愤恨,让人害怕。
我根本不敢近距离看女人,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地喊出声。
我知道女人就在我面前,并且在死死盯着我看,我不能睁开眼睛,我凭借打水的习惯,闭着眼睛把水桶提了上来。
我拎着水桶,就朝西屋走,女人就跟在我身后,快要到西屋门口的时候,我把眼睛睁开。
西屋黑漆漆的,一点光都没有。
明明今晚有月光,可月光就是照不进屋里。
我记得西屋的水缸在西屋土炕旁边,我还得往西屋里走。
我很害怕,害怕会遇到可怕的东西。
女人像是看出我的害怕,她在我身后笑呵呵地说:「元福,屋里黑,用不用帮你把灯打开?」
女人还在引诱我说话,我咬了咬牙,提着水桶进了西屋。
西屋黑漆漆的,我只能凭借记忆摸索着往屋里走,可平常只有几米的距离,现在却像是无底洞,没有尽头,我往前走了很多步,但就是没摸到水缸。
我很急,也很害怕。
我身后突然又响起女人的声音,她说:「元福,我好渴,快给我喝口水。」
女人说话的声音很急,像是我不给她喝水,她就要抢。
我爷说过,3 桶水才能把水缸装满,水桶里的水不能给她喝。
我没搭话,继续在西屋摸索着。
突然,我摸到了灯的开关。
我很高兴,把灯打开,就能看见水缸了。
「啪」的一声,我把屋里的灯打开。
灯打开的瞬间,我就看见女人坐在水缸上,正恶狠狠地盯着我看,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5
我仗着胆子,走到水缸旁边,把水倒进水缸里。
我拎着水桶,又去了院里。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女人竟然没跟着我出来。
我把水打好,拎着水桶进屋,女人就站在屋里,冷冷地看着我。
我把第 2 桶水,倒进水缸里,就急匆匆地去打第 3 桶水。
我刚把第 3 桶水打好,女人就跟了出来,但她没跟着我,而是把晾衣绳上的羊皮拽了下来。
她拎着羊皮进了西屋。
我来不及多想,就拎着水桶进了西屋。
我把第 3 桶水倒进水缸里,刚想离开,就被女人拦住。
女人挡在门口,面色惨白,她笑呵呵地说:「元福,别走,我用羊皮给你缝件冬衣,你用手摸摸,这羊皮很软。」
女人把羊皮递到我面前,让我伸手摸。
我把两只手背到身后,又往后退了两步。
女人身上的羊膻味太重,熏得我难受。
我爬上土炕,想从窗户逃走,可女人死死抓住我的脚腕,她阴森森地说:「元福,别走,留下来。」
女人的声音阴冷,让我汗毛竖起。
我不敢刺激女人,我害怕她把我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