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厌从来都没有嫌过麻烦,我说的事情,他都亲力亲为。
佣人还私底下给我偷偷地出主意,让我多留留薄斯厌。
毕竟以薄斯厌的身份,想找个门户相当、年轻貌美的 Omega 实在是太过容易。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只是想找薄斯厌接个崽子,然后该干吗干吗。
我和薄斯厌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把便宜占完了才是真理。
没想到才过几天,就如佣人所说。
薄斯厌回到家时袖口上沾了一点口红。
我还没来得及问,薄斯厌就自觉地同我汇报。
「是个已婚的 Omega,不小心撞我手上了。」
和我解释这个做什么?
我没心没肺地在他怀里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完全没有兴趣听他说什么,直到听到薄斯厌说道:
「……是我不好,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如果你有什么想要……」
我立时抬起星星眼,满眼期待地看向他。
「真的吗?那我前几天用你的电脑玩枪战游戏有点卡。
「我现在是不是能换个更好的显卡?」
薄斯厌:「……」
薄斯厌可以在这些事情上对我有求必应。
但他唯一的要求是不能撤去浴室的全透玻璃。
说是怕我在洗澡的过程中滑倒,伤到肚子里的那位尊贵的小太子。
时间久了,伤不伤到,我倒是不见得。
但是我从浴室里出来时。
薄斯厌的下身都会很有礼貌地冲我打招呼。
——真是,太有礼貌了。
而和某人下面风景截然不同的,是某人上身斯文败类的穿搭。
薄斯厌身上的睡衣是很宽松的式样。
上面随便地解了几颗扣子,露出流淌着几滴水,性感到极致的锁骨。
偏偏那个人还像是全然不知的样子。
看我不说话,他失笑了一下。
「怎么,崽子今天不闹你了?需要我帮你揉揉吗?」
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真挚。
我一时也分不清这个人是真纯还是装纯。
我被他直勾勾地盯着,羞耻地快步走到他的边上,上了床。
把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被子下的脸烧红得能滴出血来。
然后又探出脸看了他一眼,把他手上拿倒的书翻了回去。
薄斯厌靠了过来,我被覆盖在 Alpha 庞大的阴影里。
他的指骨自然地抵上了我的腹部,照例释放出 Alpha 的安抚信息素。
可是过了好久,他都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薄斯厌……」
我唤了他一声,他没应。我翻过身去看他。
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薄斯厌早已睡了过去。
倦怠散漫的眉眼下是轻微起伏的呼吸。
……呃,他就这么睡着了啊?
我摘掉了他的眼镜,猝不及防地对上他好看微蹙的眉眼。
尽管在这之前,我一遍遍地想提醒自己。
这个人是为了崽才对我那么好的。
而我也只是为了崽才留在他身边的。
但是现在,我却突如其来地想知道。
我和薄斯厌之前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
薄斯厌这个人啊,我描摹着他的唇线,想道:
我大抵是被薄斯厌养废了,生出的心思也有点不对劲了。
我大概是个很坏很坏的 Omega,不想负责,又想在天黑后做坏事。
我盯着他白净到近乎透明的脖颈看了许久。
然后低头咬在了上面,留下一个很浅的微涩咬痕。
在这一刻,这个 Alpha 的标记权,是我的。
8
也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
第二天一早,薄斯厌的身上没有一点咬痕。
倒是我的身上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红痕。
棉签擦不掉,衣服也怎么遮都遮不住。
但是好在薄斯厌没说什么,也信了我说蚊虫多的说辞。
在我嗜睡想睡觉之前,让我把衣服撩上去,他来给我抹。
我醒来的时候,薄斯厌已经走了。
唯有空气里弥散着清冷的 Alpha 信息素的味道。
佣人又给我送上了一杯牛奶。
我一边喝着,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佣人:
「你知道,我和薄斯厌之前,是什么关系啊?」
佣人满眼都是笑意地看着我。
「您一直都是薄先生的 Omega 啊。」
我垂下眼,抵着牛奶杯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杯壁。
「那,那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贫民窟?」
佣人的回答天衣无缝:
「那是有人劫持了您,把您给丢在那里了。」
生怕我不信,佣人又补充了一句,
「虽然您之前只是先生的情人,但您和先生很恩爱的。
「小夫人,您不会现在还以为,先生喜欢的只是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