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打翻了我平常喝的牛奶,一时间吓坏了:
「小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
一杯牛奶而已,我很好说话,让她下去了。
薄斯厌工作忙,已经连着几天没有回来了。
晚上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握着我的腰,他的呼吸打在我被粗暴咬到烂的腺体上,病态又虔诚地亲吻着我腰侧的花字纹身。
我像个被玩到坏的玩具,只能泪失禁地听着那个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呢喃着「我爱你」。
我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从梦里惊醒。
我的身侧没有任何人,只有墙上的红点摄像头一闪一闪,似在传递着某种讯息。
我把自己蜷缩在被褥里,上面还带着薄斯厌的 Alpha 信息素味,却依旧不能让我安稳。
我在睡梦模糊之间,好像有只宽大的手掌抚上了我的脸庞。
周围温度也像在逐渐上升得躁动。
我无知无觉地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手里蹭了蹭,嗅着那熟悉的气息,蹙着眉睡去。
6
起来的时候,我发现了我脖颈上多出了一道暧昧的红痕。
看上去不像是蚊虫叮咬,倒像是……
我下意识地用衬衣遮了遮。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心虚起来,想着这不能让薄斯厌看到。
早饭的时候,我依旧没见到薄斯厌,却见到很多的医生在薄家进进出出。
我拉了一个医生,问了才知道。
这几天薄斯厌根本没有去工作,而是因为在易感期,并发了躁郁症,所以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戴着止咬器。
我远远地看到薄斯厌的时候,我被他的狼狈吓了一跳。
他那白净的手臂上都是咬痕,因为戴着止咬器的缘故,大部分的时候都只能仰着头,喉结难耐地滚动。
我的心底没来由地涌上一阵心疼。
「薄斯厌……」
他是个带有躁郁症的病人,需要很多很多热烈的情感才能治愈。
而我也是个有情感障碍的病人,即便是再多再多热烈的情感,也感知不到别人的喜欢。
冬天里的两个人,总是会忍不住相互取暖。
我不顾医生的阻拦,走到他的跟前,散发出一点点的 Omega 信息素,但是这点信息素对薄斯厌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
他难受地咬着牙想呵退我:
「别留在这里,出去,会伤到你的。」
薄斯厌作为 Alpha 的定力并不算好,只是他标记过的 Omega 站在这里,他就能把止咬器咬得左右晃动,发出金属绞动的激烈响声。
我不是个多么喜欢管闲事的人,可是我不想让薄斯厌出事。
我以后可都还指望着他能来养崽子呢。
我踮起脚尖,尝试隔着止咬器亲吻他的唇。
「你的身体说,他想让我留下,对吗?」
薄斯厌的呼吸猝然凝滞了一瞬。
他低下幽冷的眸,单手抱住了我几乎是站立不稳的腰。
「嗯……它想。」
他握着我的手,指引着按到了他下腹沉甸甸的地方。
「……它想让你帮我这里,用手也可以。」
薄斯厌的尺寸让我的手掌握不住。
他轻笑了一下,然后在我耳边道:「两只手。」
我的耳尖「腾」地一下就红了。
「我不帮你了。」
我转身就想走,但是还没来得及走。
他几乎是急不可耐地咬着我的唇,把我翻在地上。
我的身体被他牢牢地控制在身下,顿时慌了神。
「薄斯厌,孩子还在,你不能……」
此刻的薄斯厌就像是个厌世的疯子,失神地垂下眼。
声音近乎是低叹地道了句:「啧,真是麻烦。」
他咬着我的后颈,带着薄茧的指腹也像是顺其自然地搭在我的腹部。
平淡的声音自然地流露出极其厌世的语调:
「……那就让他死了好了。」
薄斯厌的声音极其含糊,我一时间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只能扶着他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强悍的身体。
「薄斯厌,你说什么……」
薄斯厌没有立时回答我,也没有再动作。
他只是嗅着我的后颈。
很久很久,直至眼底的暗红慢慢地褪去。
「没什么。」他带着歉意,亲吻去了我被吓出的泪水。
「我说,有孩子在,我会小心的。」
7
Alpha 都实在是太坏了。
我的一点心疼就能被他利用到身体酸软。
薄斯厌的易感期把我欺负狠了,哄了很久才把我哄好。
只是他哄得了大的,却对小的束手无策。
我坐在他的沙发上,挟着他的崽子发号施令。
「薄斯厌,你崽子想吃城南的豆腐脑,加葱加姜,不加酱油。
「你崽子想喝城北的烤鸭,要半只,油刷少点的。
「你崽子想点男模……呸,想点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