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自顾自地住进了祁时的寝殿,她说她叫阿珂娜,是哈兰人,在边关与太子一见钟情,私定终生。
受了这一遭,我原本就没好的身体也更加虚弱。
我强打精神,给祁时写了一封信,信中除了关切他,便是询问关于阿珂娜的情况。
用信鸽送出后,我再也无力支撑,倒在榻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没想到,叫醒我的不是第二天的朝阳,而是一盆冷水!
“贱人!你竟敢私自给太子殿下写信!”
头皮传来一阵刺痛,随后便是一阵透心的凉意,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
一头长发被阿珂娜揪在手中,她扯着我的头皮,硬生生地将我拽下了榻。
而她的手中捏着的,正是我昨日写给太子的信!
“你只是一个下人,凭什么给太子殿下写信?你凭什么向他询问我的情况?
“就凭你,也敢冒犯本妃?”
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脸颊上,小羊想拦,却被她一把推开,跌倒在地。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我无意为自己辩解,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那准太子妃殿下想要我如何赎罪呢?”
这个“准”字我咬得很重,阿珂娜听到后,原本就不虞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既然你这么闲,闲还有时间去勾引太子,那就多做些活,也不枉太子将你养在府上!”
“听闻这东宫里,要数浣衣局最为辛苦,你就滚去浣衣局做活吧!”
“对了,东宫的茅房也给你打扫,你这样下贱的人,只配待在茅房中!”
望着她手中的信,我选择了沉默。
我写给祁时的信,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女人的手上?
浣衣局的工作繁重,实在容不得我分出多余的精力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