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大戏,不过两日便传得满城皆知。
韩家继室善妒,不但容不下皇后亲赐的美人,还将原配留下的嫡子打得半死。
这都是沈楚楚对祝珠做过的事,我不过是以牙还牙。
她在韩家举步维艰,终于把信递到了宫里。
魏延礼来寻我,请我高抬贵手。
「扶玉,你也闹够了,再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是吗,我不觉得。」
「这件事朕有愧于祝珠,日后朕自会向她赔罪,你也莫要再迁怒旁人了。」
魏延礼叹了口气,似乎想要求和。
我幽幽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他大概是忘记了,我从来不玩迁怒这一套,谁犯的错,谁就要付出代价。
韩家的事,是魏延礼下旨平复。
只是他不懂,内宅的事,不是一道旨意就能解决了。
沈楚楚已经失了韩阳的宠爱,又与韩一诺离了心,魏延礼再护着她,也不可能将手伸进韩家内宅。
但我可以。
再次见到沈楚楚的时候,她已经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魏延礼差点没认出她来。
「楚楚?你这是怎么了?」
「阿兄,你救救楚楚,我不过是想与心爱之人厮守,我有什么错!」
「是,楚楚没错,阿兄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我听见他们的对话,嗤之以鼻。
什么下贱坯子,也配谈心爱之人。
沈楚楚住在了宫里,在魏延礼的授意下,人人都唤她沈姑娘,无人记得她是韩夫人。
她千辛万苦求来的韩夫人。
在我又一次进入魏延礼寝宫被阻时,我将消息送到了韩府。
7
沈楚楚以为将我拦在殿外,就能保住她的位置,真是蠢极了。
我可不是祝珠。
祝珠做不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可我不在乎,哪怕伤敌一百自损一千,我也下得了手。
韩阳来了我宫里,胡子拉碴,一副破败的模样。
「你信上说的,可是真的?」
「韩阳,我是靳扶玉。」
靳扶玉这一辈子,便是被打断全身骨头,也不曾说过一句谎。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疯狂大笑起来。
「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
「祝珠那么善良,怎么会做出那些歹毒的事情,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活该。」
「靳扶玉,我只求你一件事,你可否……」
「不可。」
不等他说完,便直接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