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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过去没多久,就到了期末作弊器周。

考完试我并没有回家,我和堂姐早已说好等她放春节一起回家。

等堂姐的这些日子我也没浪费,往往是上午去做家教,下午去餐馆当服务员。

等到堂姐放假的时候距离过年已经只剩下一周了。

我们在回去前去商场逛了逛,买了些糖果饼干之类的带回家充当年货。

虽然说不期望这点东西能换来爸妈的感谢,但能让春节过的舒服一些还是值得的。

我和堂姐大包小包回到那个中西部小乡村时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离年三十还有三天。

我们到家时天已微暗,冬日天黑的早,村里的土路在雨后泥泞不堪,十分难走。

我和堂姐互相搀扶着走的很是安稳。

推开门走进大厅,爸爸坐在椅子上,看着我卸下身上的行李,将年货礼物放在桌上,提着包包往房间走去。

我掀开帘子才发现木板床上堆满了杂货,我出来看着不知什么出现的妈妈,“妈,我床上怎么堆了那么多东西,晚上我睡哪儿?”

“你还知道我们是***妈,你给我跪下!”爸爸突然怒吼一声,一脚踹向我腿弯。

“你说你不在厂里你跑哪里去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我们管不了你了?”还没等我回答,爸爸就抄起手边的竹条向我抽来。

劈头盖脸的竹条朝我笼罩下来,我根本没有空隙回话,爸妈也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们只是在宣泄着怒火。

开始我还忍耐着,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但当竹条抽到我脸上时,血气上涌脑子里咣的一声断了根筋。

我起身将竹条夺过来折断,反身跑了出去,边跑边叫:“***了,***了。

我凄惨的叫声在村里回荡着。

现在正是猫冬的好时候,也正是八卦飞速传播的时候大爷大妈们都有时间出来看热闹。

我一路跑到堂姐家的时候,已经有人闻声先一步到了。

看到我脸颊红肿、披头散发、涕泗横流的狼狈模样,围观的众人都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

“奶奶,我爸要打死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拉着奶奶哭喊道。

我当然知道她不会管我,我开口求救也只是为了有人能顺着问打我的因由罢了。

果然不出所料,我话刚落就有人开口了,是大伯母。

她拉着我瞧了瞧,话里听着关心极了,语气又是轻飘飘的。

进人耳朵里就自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和幸灾乐祸:“哎哟怎么了这是,怎么给我们大闺女打成这样?”

大伯一直以自己比弟弟更受宠、家里条件更好为傲。

这么些年来唯一在比弟弟差的就是孩子的读书成绩。

现在看到我这样和他一条心的大伯母迫不及待的想看热闹。

我没让他们多等立马解释起来:“还不是钱闹的!我在外面这两三个月没有往家里打钱,爸妈就说我翅膀硬了,我不打钱是我真的没钱啊……”

“各位叔婶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李静一直成绩就好,答案虽然没考上本科,但那分数在我们这个地方也不差了,赵老师一直劝我继续读书,说这样我出来能挣大钱。

“但我爸妈不愿意花钱,好,他们不花钱我自己挣钱读书。

我在厂里没日没夜的工作,就为了挣学费和生活费。

上次我好不容挣到钱,结果我弟跟人打架,爸妈管我要钱,我寄了钱回来后在学校吃饭都成问题。

“在那之后我去学校上课是边打工边上学,在学校都累病了,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趁着寒假我出去挣了钱买了大包小包的糖果零食回来。

“可是还不等我跟他们细说,我爸劈头盖脸就打了过来,奶奶,我爸好狠啊。
”我不停歇一口气将事情说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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