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愤不平的回到宿舍,迎面对上了胡梅的嘲笑。
“哟,大明星回来了,怎么辅导员叫你去是劝你退学吗?”
看着胡梅一脸笃定我要被劝退的样子,我反应过来她一定知道匿名信的事。
我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将她死死按在身下,想问清楚是不是她写的匿名信。
宿舍其他人蜂拥而上将我拉了起来,我挣开她们,反手关上门反锁后,将她们挨个扯过床单捆起来。
原本张牙舞爪的三个女生,现在宛若鹌鹑一般噤了声。
我一一审问过去,最后不出所料,这件事果然是胡梅做的。
她不仅写了匿名信还在外面传谣,想利用***逼学校将我退学。
在我扬起的拳头下,胡梅说了,她这样做,仅仅是嫉妒我现在比她好过了些而已。
她声音尖利,“凭什么你现在有钱顿顿吃好吃的,而我***温晴也不过是被她偶尔施舍,你凭什么不用低三下四,明明你才是宿舍最穷的人!”
我们宿舍一共6人,其中王艳和温晴是本地人,家庭富裕,其他人都是外地考过来的。
“那你自己去挣钱啊,你自己怕吃苦又凭什么嫉妒我靠劳动获得报酬?”
我对胡梅的嫉恨感到可笑。
我拉着胡梅,带上宿舍众人一起去了辅导员办公室。
在得知要被记过,还要广播向我道歉后,胡梅才开始害怕。
她痛哭着求我原谅。
我别过脸不看她。
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最后胡梅还是全校广播道歉了,而她也因为记过处分和丢脸被家人退学带了回去。
我以为事情就此风平浪静了,可惜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我在学校依然能随处感觉到有不善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似乎在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怎么不造谣别人就只造谣你呢。
”
最后为了不牵连阳老师被人指指点点,我辞掉了家教的工作,还彻底与宿舍其他女生闹僵了关系。
除了王艳。
如果说这件事对我还有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收获了王艳这么一个好朋友。
生活还得继续,好在经过这两个月我已经能平衡学习和工作。
就这样安稳的过下去也挺不错。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1998年的12月13日,这一天是我19岁的生日。
对我来说这一天并不特别,但在学校门口看到堂姐时,我还是十分高兴。
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堂姐给我带来了一块小蛋糕,我们一边分食一边聊天。
我知道了她这段时间在厂里很好,账户里的钱也在逐渐增加。
她现在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就是比较担心过年回去我怎么办。
她说我爸妈已经往厂里打了好几通电话了,最后一通时还说要来沪市找人。
我知道肯定是这几个月没打钱回去,爸妈忍不住了,打电话来催钱的。
在提出让我出来打工时,他们就幻想着我月月打钱回去,他们好在年前重新翻修房子。
经过李宝根打人那件事,翻修房子的钱肯定不够的,但这不妨碍他们管我要。
“没事,大不了就直说,反正学费已经交了一年,按我爸妈对我抠门的性子,这学费退不回来我又不去的话,他们能呕***。
”
早有心里准备的我无所谓的说着,“再说了他们最多骂我一顿,难道还能打死我吗?”
没想到我一语成谶,春节后再次从家里出来时,我几乎脱了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