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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珽琛是谢馨奶奶收养的孤儿,奶奶大受打击,心脏病发作去世。

从那天起,他的心里就只有仇恨。

当他找到夏悦时,她的爸爸已经死了,但债总得有人偿还。

于是他费心接近夏悦,勾动她的心,将她的心碾碎,让她尝尽痛苦,再日日把她扔来天上人间,享受一下谢馨受过的屈辱。

夏悦知道真相后,也一直活在愧疚中,甚至任由自己被搞成现在这幅样子。

如今,既然牺牲她就能让谢馨得到自由,那么,她便去吧。

从此以后,恩怨两清。

……

夏悦走到沈知川的房间前,突然感觉裙摆被扯了扯,动作一顿,竟想着,这是许珽琛心软了吗?

下一秒,却见他扯烂裙摆,让本就暴露的衣物更加诱惑。

他拍了拍她的脸,说:

“这样才有意思,好好伺候,别让他反悔了。”

夏悦彻底心寒,挥开他的手,咬着牙推门进去,见沈知川慵懒地靠在床上,浴袍大敞,发间的水珠顺着锁骨淌过胸肌、人鱼线,还有……

她不敢多看,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恨她。

“沈知川,好久不见。”

沈知川眸若寒冰,右手端红酒杯时明显有些迟钝。

“好久不见,现在的你……真狼狈呀。”

夏悦看见他右手的疤痕,心头猛跳。

她十三岁和沈知川相识,十五岁恋爱,到了十九岁时,夏悦的爸爸发现了他们的恋情,想除掉沈知川。

他还等着用女儿捞钱呢,怎么可能容忍她嫁给一个穷小子?

所以夏悦只好打断沈知川的手臂,放了一堆狠话将他赶走。

事后,她偷偷让国际知名医生去帮他治疗,可那只手终究是不能恢复如初了。

她把自己的私房钱全部以各种渠道送给他投资,用仅有的人脉、资源帮他铺路。

眼看着他步步起高楼,而她自己一点点陷污泥沼。

一想到他在台下看了她三年,她就油然而生强烈的屈辱感。

她不禁后退几步,可沈知川的神色却更冷了,一把将她扯到自己的腿上,紧紧攥住她的手。

她心中畏惧,想,这是要把她的手也打断来泄愤吗?

他却抓着她的手一路往下,咬着她的耳垂,说:“帮我。”

她浑身滚烫,迷迷糊糊地顺着他来了。

意乱之时,他掐住她的双颊,轻啧道:“怎么瘦了这么多?抛弃我就找了那么个玩意?眼光真差。”

她身子起伏,说不出话来,的确,她眼光很差,命也差。

初恋离心,父亲把她当作可随意打骂的货物,连精心挑选的丈夫也把她当蛆虫一样践踏。

这些是她的劫,也是她的债。

泪水不停地流下,又被男人陆续吻去。

直到次日清晨,沈知川才餍足地放开她。

“给你最后一个月时间,然后离开他,来我身边。”

夏悦震惊地愣住了。

她看着沈知川强势的表情,嗫嚅着问:“为什么?”

“呵,当然是为了更好地折磨你。”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夏悦还是忍不住心痛了一瞬。

或许,她的命运就是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身边,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

“好。”

“答应得这么爽快,怎么?怕我对你的好丈夫下手?”

她惨然一笑。

不,她只是,彻底累了。

她向沈知川提了唯一一个要求。

“但你得帮我安排一场假死,我要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谢馨的合同烧了,恢复自由身,理直气壮地住进许珽琛的别墅。

夏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时,就见许珽琛正细致地给她剥葡萄。

他是个很有洁癖的人,最怕手弄脏,也讨厌这种滑溜溜的东西。

夏悦忽然想到了婚后刚得知真相那会,她想和他缓和感情,开玩笑般将水乳糊他手上,怎料他当场翻脸,将她的水乳套装全部砸了。

碎片飞溅,划上她的脸。

而他看着她脸上的鲜血,只是充满恶意地勾了勾嘴角,说:

“夏悦,你知道吗?你就和这水乳一样让我恶心,不,你更恶心!”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主动亲近过他。

如今,她恍然大悟,恶心的不是水乳,只是她的触碰。

也难为他忍着恶心在婚前演了那么久。

她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回到卧室洗澡。

洗到一半,许珽琛就冲进来。

夏悦下意识捂住胸口。

她还以为刚刚许珽琛根本没看见她。

他走过来,抓住她的手按在头顶,用狠戾的目光从上往下审视,桃花眼虽弯,却没有丝毫笑意。

“装什么矜持,不是都被沈知川看过还摸了个遍吗?”

夏悦颤着身子,讽刺地笑了,说:

“是啊,还是你亲自把我送给他看和摸的呢。”

她的声音沙哑,一听就知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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