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想起当初逼死江景正后,我喝酒喝得胃穿孔,周时安为了让我不再碰酒,就偷偷把家里所有酒瓶子里的酒,全换成了饮料。
“林小姐,需要再给你加一杯吗?”
靳戈见我举着空杯不动,出声提醒。
我放下杯子:“不用了。”
“哦……我还以为是林小姐爱喝,可以让人送几箱过去给你。”
我转头,看到男人似笑非笑。
“靳总白送的吗?还是要从我的代言费里扣?”
我话音刚落,男人忽然笑了,竟有几分他做学生时的单纯味道。
“林小姐还想代言靳氏酒业?”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能曲解成这个样子,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故意的。
“如果靳总赏光的话。”
靳戈没再接话,但我能感觉到他今天的心情不错。
我仔细研究过他的履历,他之所以神秘,是因为心脏病的原因他从小就被送去了国外治病,导致他在靳家的几个继承人中最毫无存在感。
直到三年前靳父突然死亡,他在靳家遗产的争夺战中异军突起,才让靳戈这个名字开始展露在大众面前。
从最没资格的弃子变成一家之主,我清楚那得付出多少努力。
更何况像靳戈这种身体本身就有缺陷的,可以说是地狱开局。。
如果他不是杀了周时安,我倒对他有几分敬佩之心。
但现在,我注定只能和他做仇人。
活动结束,刚回到保姆车里,苏文帛的短信便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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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星河珠宝的活动照已经登上了新闻热门。
“你还在和苏文帛联系?”大宁哥见我不回答,继续警告,“上次你们俩在酒店被冉笑笑捉奸,你知不知道要是被爆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一个月前,我故意招惹了冉笑笑的金主苏文帛,并且于几天前被她捉奸在床。
大宁哥搞不懂,我什么非得找苏文帛。
我和冉笑笑不一样,我自己就家财万贯。
但她家境贫寒,大学时就跟了苏文帛,直到靠着苏文帛的人脉出道,因清纯的形象一炮而红。
苏文帛早年间靠着妻子发迹,这些年一直保持着爱妻如命的深情人设。
但实际上他一直女人不断,虚伪至极。
要不是他在一年前得到了周时安的肝脏捐赠,我根本都不会看他一眼。
我轻松一笑:“她不会爆出去的,她这个小三,捉奸我这个小四,要是爆出去,她一样得死。”
“你……”大宁哥气得语塞。
我放下手机,安慰他:“放心,很快就会结束了,我保证。”
苏文帛对我来说其实远没有靳戈那么可恨。
但一想到周时安的肝脏,被装在这样一个恶心男人的身体里,我就觉得如坐针毡。
所以我主动招惹他,不过也就是为了毁掉他。
保姆车却忽然一个猛刹,所有人都因为惯性撞到前排的椅背上。
等我重新爬起来,大宁哥已经从副驾驶跳下车去。
没多久助理先走了回来:“姐,我们的车追尾了别人,可能还要等一会儿。”
我降下一点车窗,看清被追尾的那辆普尔曼的时候,不由挑了一下眉。
助理:“姐,这车……是不是很贵啊?”
“嗯。”
“完了,张师傅这下年终奖要没啦!”
好一会儿,大宁哥重新回到车里,司机张师傅已经慌得满头大汗。
“没事了,幸亏撞的是靳总的车,不然这赔偿费估计都得好一大笔。”
“靳总?刚刚那个和乔姐一起剪彩的靳总吗?”助理眼里顿时满是星星。
“是,人家知道我们赶行程,说不追究了,张师傅,以后还是注意点吧,晚上别喝了。
张师傅委屈道:“我昨晚真没喝酒,也不知道它怎么就……”
“先开车吧,别耽搁下个行程了。”
车子刚准备启动。
“先等一下。”我让助理把我的支票夹拿过来。
我抽出一张支票,特意没写金额,只是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大宁哥:“拿去给他吧,多少钱我都赔了。”
助理顿时瞪大眼睛:“他都说不用赔了啊……”
“我不喜欢欠人钱。”
尤其是靳戈的钱。
大宁哥无奈,只能拿了支票下车去。
没一会儿又回来,他对我竖起大拇指:“林乔,你真牛叉,你大概是全南城第一个敢给靳戈开支票的女人,刚才他脸色都变了。”
我露出满意的笑,一张支票换一个印象深刻,挺值。
“但是你就不担心他随便给你填个数字,故意讹你?”
我淡淡一笑:“他杀人还差不多,讹人应该不至于。”
“啊?”
“再不走下个行程要迟到了。”
几天后,我来到苏文帛新发来的酒店。
倒数第二层的行政套房,一个晚上就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苏文帛现在还是有阔绰的资本的。
才刚进门,男人便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