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云柔进女训堂的第三年,也是被肆意凌辱的第三年。
三年,就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每个日夜是怎么熬过来的了。
还记得当年付岩州从她的卧房中发现写给自己的情诗时,阴沉的脸,对她吼道。
“你心思龌龊不堪!真是令我恶心!”
这句话成了苏云柔心底里的一根刺,也成了她心中挥之不去的心魔,午夜梦回时总会惊出一身冷汗。
他说她是苏家的污点,说她这些年孔孟之道都读到了狗肚子里,连夜把她送到了城北的女训堂中。
到了女训堂时,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
嬷嬷一脸慈爱的接过她手上的东西,让嬷嬷放心离开。
然而关上门的下一瞬,就换了一副嘴脸,命人扒下苏云柔身上的外衫,只许她这样在屋中走动。
“进了我这女训堂,就别想出去!”
说着,她把一摞书扔在苏云柔脸上,上面男女抱作一团的画面让她面红耳赤。
“给我好好学!还能少吃些苦头!不然…我只能找男子来教你了。”
这时她才彻底明白,这里表面女训堂,实则是烟花之所。
她拽住嬷嬷的裤脚,求情道,“不…我哥哥是永昌候,我是侯府小姐…”
“你去找刚刚的嬷嬷!她定会带我走的!”
嬷嬷一把将她推翻在地,娇嫩的手心被蹭破,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既然把你送到我这,自然是打探过得。”
“我劝你识趣些,日后多给我挣些银子,也能免受些皮肉之苦。”
打探过…这三个字在苏云柔的心中挥之不去,原来付岩州早就知道,却还是把自己送了进来,她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她日日被关在房中跟别的小娘子学习房中秘术,每晚来检查时,只要稍有不满,就是一顿毒打。
不过短短两日,苏云柔身上就再也找不到一块好肉,但她却始终坚信付岩州只是在气头上,再过两日就会来接自己回府。
这一盼,就盼到了她的接客牌子被挂上女训堂的公告栏上。
满口黄牙的男人搓着手,一脸淫笑的扑向她,她握住木簪胡乱的刺着,嘴里还不停喊着付岩州的名字。
“啪!”清脆的巴掌声扇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让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哭喊出声。
痛感瞬时蔓延全身,她脸色煞白,几近昏死过去。
朦胧间,她仿佛看到了付岩州伸出手揉弄自己的头发,“云柔,有我在呢,别怕。”
下一瞬,他脸上的温柔消失不见,只剩下满眼嫌恶,“苏云柔,有你这样的妹妹简直是我的耻辱!”
事后,男人一脸餍足的笑着准备离开,而她只是木讷的看着顶帐出神,眼角划过一滴清泪。
嬷嬷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数着手中的银票笑的花枝乱颤。
她失魂落魄的看着顶帐出神,感受着汗液滴落在自己身上,恰好听到嬷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嬷嬷,咱们这样对苏小姐,若日后侯爷怪罪…”
“你个糊涂东西!要不是得了那位的允许,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让她做这个行当啊!”
听到这话,苏云柔心中满是苦涩,眼中希冀的光彻底消散,泪水止不住的涌出。
男人见状,双手死死掐住苏云柔的脖颈,往她脸上啐了一口,“奶奶的!老子花了钱的!不是来看你哭丧的!”
窒息的感觉憋得苏云柔满脸胀红,她多想一死了之,却想到爹娘临终前握住自己的手,让自己替她们好好活下去。
她在死亡的边缘游走,眼白不断翻起,男子有些害怕,急忙把手移开,怒骂道,“呸!什么贱货,真让人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