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场景。
我拨开狂徒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眼前之人的眉眼,逐渐和摄政王重合在一起。
与此同时,屋外传来脚步。
想到前世种种,我一把扯下肚兜,将它别在狂徒腰间。
狂徒一怔,我乘着他分神的间隙勾住他脖颈,欺身而上。
「倒反天罡?」他慵懒地眯着眸子,带着倦怠的嗓音好听极了。
我俯下身,轻声道:「帮个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来日必定报答。」
他没说话。
因为此刻,房门大敞。
我的夫君沈嘉言,正死死盯着我们。
六目相对,鸦雀无声。
我被被子裹了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朝沈嘉言抛出一个笑。
他眼眸猩红,朝我招了招手:「谢颜,过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的神情言语,皆与前世不同,莫不是他也重生了?
可他重生又怎么样?
无论怎么样,我的仇,总是要报的。
我勾起嘴角,挑衅他:「夫君给我寻的狂徒,姿色上乘,我很是受用。」
「谢!颜!」他紧握双拳,捏得骨头吱吱作响。
婆母急匆匆赶来。
「言儿,发生何事了?莫不是迷药不够?」她边走边说。
看见我与躺着的狂徒时,她用手帕捂着眼,跳了起来:「哎哟哟,这可真叫老太婆我长针眼儿哦!哎哟哟~
「哎哟,沈家怎么娶了这么个孽障啊,列祖列宗啊,哎哟哟~」
她哭天抢地,吵得人耳朵痛。
「言儿,我可怜的儿啊!谢颜这个毒妇竟敢当着你的面儿偷情!你定要严惩,不然你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说着,她伸手扯我身上的被子,却被我身下的狂徒一掌扇开。
「什么脏东西,也敢碰她?」
这一下可了不得,婆母几乎哭了出来。
她攀着沈嘉言的胳膊:「言儿啊,这奸夫淫妇不要颜面也就罢了,这狂徒竟……竟……」
她又骂了些许难听的词。
直到狂徒露出脸:「沈老夫人是说,本王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
婆母瘫软在地:「摄……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