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冲进来捉奸时,狂徒腰间还挂着我的红肚兜儿。
我没像前世一般推开狂徒,去求夫君信我。
反而一把勾住狂徒的脖颈,欺身而上。
夫君惊得合不拢嘴,婆母更是骂我们是奸夫淫妇。
直到我身下的狂徒露出眉眼,他们才发现,这竟是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
1
我重生了,重生在沈嘉言来捉奸之时。
前世,我惶恐万分推开怀中狂徒,求我那好夫君信我。
可他却将我活活溺死。
死后我才知,公主看上了他这个探花郎。
他贪慕荣华,奈何我多年无过,他寻不到错处休我。
为讨公主欢心,他伙同婆母,迷晕我后诬陷我偷奸。
可怜那时的我还不知,此般种种,皆是他一手谋划,还抱有期望。
毕竟我们青梅竹马十七载,两情相悦。
我是什么品行,他最清楚不过。
所以,我心存侥幸求他信我:「夫君,我没有背叛你,我被人陷害了,你信我。」
他却一脚踢翻凳子,掐着我的脖子,双目猩红:「谢颜,这便是你谢家家风?」
我想解释。
可凌乱的床铺、松散的衣衫,甚至我的床上还躺着素不相识的男子……
一切莫不昭示着发生了什么。
饶是我巧舌如簧,也辩无可辩。
「夫君,你若不信我,休了我便是,我绝不纠缠!」我看着沈嘉言,字字发自肺腑。
他浑身颤抖,上前一步将我搂在怀里。
我以为,我得到了救赎,却不想,是另一个深渊。
再睁眼时,我已经被他按在后院的荷花池。
深秋的池水冰冷刺骨,从我的口鼻涌入。
我奋力挣扎,断断续续求他。
「夫君……休……休了我……我绝不……绝不纠缠……」
他无动于衷,只加大手中的力度。
直到我从发间拔出发簪,划伤他的胳膊才得以喘息。
我大口大口地吸入空气。
我想逃,却浑身无力。
无奈,我只能用手掌撑着地面,缓慢后退。
我甚至搬出了父兄。
「沈嘉言,你如此对我,不怕我父兄问罪吗?」
他冷笑一声:「你是说谢大人?他贪污被查,明日便要问斩。至于你兄长,他冲撞了公主的车架,被抓进了公主府的地牢,此刻约莫已经死了。」
噩耗接连而来,我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扑上去质问他:「我爹爱民如子,又怎会做贪污之事?
「我哥哥待你如亲兄弟,你如此陷害他,你有没有良心?」
他将我推倒在地。
我一眼看到他身后的婆母,擦干眼泪求她:「娘,嘉言要杀我,救救我!」
我自幼丧母,早就把婆母当成亲生母亲看待。
她想要什么吃食,我便去学了给她做。
她病痛缠身,我亲自给她熬药。
她梦魇不断,我爬了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一步一磕头,为她求平安符……
她说我待她比沈嘉言待她还要好,她说她打心底把我当亲生女儿。
我信了,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可回应我的,是婆母手中的铁锹。
再有意识时,我已成了一团魂魄。
我看着沈嘉言将我溺死,对外宣称我失足落水。
我看他为讨公主欢心,将我与父兄的尸体扔在乱葬岗,任野狗分食。
他成了公主的裙下之臣,平步青云。
而我父兄,一生清廉,却背了数不尽的骂名。
我气极,恍惚间看见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
他在找一女子,耳后有红痣的女子。
我摸着耳后的红痣,只叹生不逢时。
老天有眼,我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