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一愣神，让顾明森险些挣脱束缚。

“劳资一定让你们付出代价！你们这些畜生！啊！”

“顾先生！这里是警局，请你控制情绪！”

“我要sha了他们！”顾明森几乎失去理智，绝望嘶吼，“我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要你们进监狱！坐牢！”

再次被摁住的顾明森，只能靠怒吼来发泄心中复仇的熊熊火焰。

面对威胁，苏婷婷却只是呵呵一笑。

“叔叔啊，我们还小，你能拿我们怎么样？”

一旁的警察们听了苏婷婷的话，也都面露愠色。

这时，苏婷婷父亲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

“李队长，这是他们的精神病鉴定书，相关法对他们也没有作用，把他们都放了吧。”

“快放了吧，我还要去打麻将呢，我女儿还要去练舞。”

苏婷婷母亲满脸不耐烦！

苏婷婷父亲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以及他口中说出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而那张所谓的精神病鉴定书，也在此刻成了他们为这几个小畜生脱罪的免死金牌。

顾明森听闻此言，整个人都仿佛被雷击中一般，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精神病鉴定书？你们这是在放屁！他们哪里像精神病了？分明就是一群丧心病狂、无恶不作的恶魔！”

苏婷婷再次上前，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

“叔叔，我们到底是不是精神病......你猜？你女儿的惨叫声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哈哈哈。”

李队接过那张精神病鉴定书，直接交给一旁的队员去检测真假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从法律层面来讲，这张鉴定书肯定是真实有效的。

以苏家在沪市的势力，弄一张这样的证明，像河水一样简单。

就这样。

凭着年纪小和伪造的精神病证明，这五个畜生毫发无伤、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派出所。

直到五人彻底远去，顾明森才被放开。

而他也不再发狂，只是呆呆地看着这几个畜生离开的方向。

难道这就是报警的结果？这就是正义？

“顾先生，苏总离开前表示可以负责你女儿所有的医疗费用，条件就是不得再追究这件事情。”

这时，李队长从外面走进来，语气平淡。

“所以你是来当说客的？”

顾明森的声音平淡却透着无尽的失望。

他没想到本应保护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人，竟然也会变成权势的奴隶。

“是调解，顾先生。”

李队长微微皱眉，随即一脸正气的狡辩道。

“我不接受！”

斩钉截铁的声音，透着他内心深处那股绝不妥协的决然。

李队长依旧面无表情，甚至透着一丝冷漠。

“可以，不过我还是要奉告你一句，他们凭借年纪小和精神病，你即便胜诉也不会判的太久......”

顾明森没有理会，站起身，行尸走肉般走出警局。

如果法律不能给我正义，那就用我手中的武器亲自来审判这几人的罪行！

回到医院，女儿还没有醒来。

医生又告诉顾明森，顾琳琳醒来的几率很小，除非有奇迹。

并催促他尽快去交第二次手术的费用，否则第三次手术无法进行。

醒过来的妻子守在女儿床边，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白丝丛生。

顾明森表现得却十分平静。

只是呆呆地看着躺在病床的女儿。

他的眼神空洞得如同废弃的矿井，深不见底，也看不见一丝光明。

几天来，顾明森开始奔走于医院和房屋中介。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顾明森七年前拿出全部的退役费买的。

他曾经满心憧憬地以为这会是他们一家人永远的港湾，可如今为了救女儿，不得不将它割舍。

终于，房子顺利以520万的价格售出，加上强哥寄来的60万，这些钱应该能支撑女儿的后续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