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晓月别难过了，”范雯叹口气，宽慰她，“感情这事不是别的，江律师那么优秀，有女朋友也很正常。” “你刚才不是还劝解芊芊别伤心了，怎么一放到自己身上就走不出来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江律师那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人家压根和我们不是一个站在一个台阶上，要我说你就是心气太高，咱们仰望仰望就得了，何必把自己整得不开心？” “说得难听点，你这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林芊芊在一旁说风凉话，气得晓月想捶她。 “得得，我刚失恋你忘了？”林芊芊及时抓住她的手，“玩笑而已，不兴动手的啊！我说话是难听了点，可话糙理不糙，我这不是让你赶紧清醒清醒好走出来嘛！” 林芊芊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姐妹，接受现实吧！咱们都是普通人，江律师那样站在金字塔尖的天之骄子咱们高攀不起，反正你这么多年都单过来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大不了咱俩两只单身狗凑合凑合算了！” 晓月哭丧着脸，“好了你别安慰我了，你们都别跟我说话，我想一个人单独静静。” —— “小温，怎么样一会有时间吗？杜佑说让你等会在楼下等他一等，他有句话想跟你聊聊。” 温茉给容凯讲完练习题，挎上她刚从网上买的民族风单肩包准备回去，胡芝叫住她。 “啊？” “杜先生有说是什么话吗？”温茉走到门口，转身。 自从上次加了好友，杜佑在微信上跟她发了一句【你好】，温茉也回了个你好的表情包，杜佑又发了一句【以后请多多关照】，温茉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很少跟同龄男性聊天，没有经验。 尬的要死，于是也回复了一句，【多多关照】。 就没了。 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温茉差点把还有这号人给忘了。 “瞧你tຊ说的，这我怎么知道，”胡芝含笑道，“杜佑说给你发微信了你没回他，没看见还是怎么着，让我代为转告一声，应该是有啥话想单独跟你说，那孩子也是个小脸的，和你一样容易不好意思。” 温茉低头看一眼时间，果然看到屏幕上好几条未读消息，时间是在半小时前，那个点她还在给容凯讲题，“好的，那我等他一下。” “你们俩还挺生分的，”胡芝听到她对杜佑的称呼笑了，“什么先生不先生的，小佑今年二十七，只比临川小两岁，你叫他的名字就行，不用那么客气，啊。” 温茉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跟着喊了一声杜佑。 “我叫习惯了，那我以后就称呼他一声杜佑哥吧。”总感觉直呼比她大的人的名字不太好。 “行，都行，你们俩的事，自己商量就好啦！”胡芝催促她，“小温老师快下去吧，小佑还在楼下等着你呢！” “杜、杜佑哥。” 温茉走出电梯，隔着老远看到远处一个人影冲她招手，急忙跑过去，撩了撩头发，“胡姐说你有话想对我说？” 少女的脸颊因为刚才跑的有些发红。 杜佑听到她对他的称呼心头一颤，心跳有一秒的停滞。 她的声音温和甜软，葡萄美酒一样醉人心脾，杜佑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孩子的声音可以这么好听。 “嗯，是有些话想给你说，”杜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脸上泛起两坨红晕，伸手从身后拿出藏了一路的月季花，递到她面前，“这个送给你。” 不同于上次谭星送的黑纸包的大红色玫瑰，他挑的花是橘色的，暖色调，给人的感觉也是暖暖的，好像叫什么果汁阳台。 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知道她今天会来这里做家教，提前半小时跟许致说了一声，“今天有点事我早走一会，所里你看着点。” “咋了川哥想通了这是？要去追心爱的女孩了？”许致从他急躁的神情中看出了些许端倪。 被对方一语点破，江临川默而不答，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摘了墙上挂着的车钥匙，大步离开了事务所。 引得所里的女职员们一阵不小的轰动，“我去，我没眼瞎吧？大boss今天提前下班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江律师是急着约会去了，提前接女朋友去了呗！” “江总有女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就是啊！真的假的？” “人家谈恋爱又不用向你汇报，”一名身穿职业西装裙的女职员压低了声音，“嘘，你们可小点声！就刚刚的事，我也是刚经过办公室的时候听江总和许总聊天说的，许总亲口说的，怎么可能有假！” 江临川和许致是事务所两个最大的顶级boss，员工们习惯称呼江临川一声“江总”，称许致一声“许总”，当提到业务能力特别是国际案子的时候也称呼江律师。 江临川觉得上次的事自己有很大责任，也不知道她后背怎么样了，严不严重，需不需要去医院？ 他把车停在楼下，想像上次一样接着她捎载一程，再顺便跟她道个歉，没想到人家压根不需要。 她竟然又对着别的男人笑，还笑得那么开心，江临川被她气得心肝疼，这小妮子就这么没心没肺？ 几天前还在和他冷战，二人不欢而散，他想跟她解释她不愿听扭头哭着跑了，还让他以后见面就装作不认识她好了，他回去后反思了一下，结合许致的话，越想越自责；她可倒好，才几天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转头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 怪不得要急着和他撇清关系，原来是早就找好了下家，她巴不得他能离她越远越好，都不想看见他了吧？ 好，好得很。 想到这些，江临川心头翻涌起一股无名的郁火，越来越强烈。 实在没心情继续看下去，看她跟别的男人在那里卿卿我我你侬我侬，这丫头是没见过花还是怎么的？桃花体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江临川就撞见两个不同的男人在不同的场合给她送花。 偏偏她还表现得那么高兴，女孩子家家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随随便便什么人送的东西都收。 也是了，要是她真知道矜持二字怎么写的话，就不会为了四十万跟他上床了，想到这里，江临川不爽之外又多了几分讥诮。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闲的没事脑子抽风才会丢下事务所的工作跑过来找她，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 撞见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很恼火，也很愤懑。 袖子一甩，男人黑着脸走入了电梯。 “你怎么突然送我花？”温茉对着眼前一大束果汁阳台，迟疑，想了想过了几秒鼓起勇气对他说道，“你是要跟我表白吗？抱歉这花我不能收。” “温茉，我是真心喜欢你想跟你交往的，我……”杜佑一着急就耳根子发红，话说得结结巴巴。 “杜佑哥，”温茉打断他，“我明白你的意思，上次的事也怪我没和你说清楚，我其实现在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是因为你现在还在上学吗？”杜佑问她。 “嗯，”温茉点头，咬着唇，“你也知道我现在就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学生，什么都没有，研究生还没毕业。” “没关系，小茉你不要自我否定，你真的很好，”杜佑语气急促，紧张到两手不知道该往哪放，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能感觉出，你是个好女孩。” 杜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被深深迷住了，这女孩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脾气，都长在了他心坎上，简直就是他心目中完美女神的化身。 清纯的长相，温柔的气质，她几乎满足了一个男人对于初恋的所有美好想象。 “真的，我说真的，你相信我！”杜佑又强调了一遍。 “你现在读研也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