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已过:结局+番外(卫行舟时雪)全文阅读无弹窗结局_(卫行舟时雪轻舟已过:结局+番外阅读全文结局)结局章节列表_笔趣阁(卫行舟时雪)

卫行舟 2025-02-08 18:53:00 阅读 75

成婚第三年,卫行舟的白月光被夫家休弃了。

于是卫行舟决定给她一个家,让她同我平起平坐。

只因我惹了她垂泪,卫行舟便将我打入诏狱问刑。

我奄奄一息时,他居高临下,「你安分一些,知嫣柔弱,你让上她。」

我没同他大闹一场,反而低眉垂眼:

「夫君做主就好。」

卫行舟却不愿意了。

「时雪,你怎么不同我闹了。」

他不知道,七日后我就要随舅父远赴北境了。

从此山高水远,死生不复相见。

「小姐,你当真要同姑爷和离吗?」

自幼侍奉我的丫鬟秋月为我展开信纸,犹豫着开口。

我提笔叹息,给远在边疆的舅父寄去家信。

【舅父亲启,北疆苦寒,舅父和表兄可还安好,时雪有一事相求。

【我与卫行舟缘分已断,欲与之和离,父亲与继母厌我,定不会为我做主,还请舅父为我做主。】

我吹干墨迹,一滴泪悄然落下。

若不是实在心寒,我怎会如此。

秋月替我封好信纸,她没看到卫行舟同庶妹纠缠,声音里带着不解:

「小姐,我还是不明白,您好不容易嫁给了姑爷,为何非要和离。」

是啊,夫君清俊又体贴,成婚三载既未纳妾,又从不寻花觅柳,满京都谁不羡慕我裴时雪嫁得好。

我陪着卫行舟从他籍籍无名到如今官拜少卿成为天子近臣风光无限,我又吃了多少苦。

好不容易如今夫君权倾朝野,夫妻恩爱,我为何非要和离呢。

大概是因为他心中已有明月,我就不自取其辱了。

若不是庶妹归家,我也不会知道曾跪下求娶我的夫君心中另有他人。

那日父亲生辰,我在后院透气,却听见有人窃窃私语。

「卫郎,你是来看我的吗。」

细弱的女声含着情意,在我前方的假山后面响起。

我闻声过去,却看见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紫色衣裙的是我刚被昭王休弃的庶妹,而她对面那个白衣清俊绯红官袍的则是我的夫君,大理寺少卿卫行舟。

大概庶妹生得着实娇柔,眉目流转间便是一段婉转愁情。

不然我夫君卫行舟,官拜少卿的当朝新贵怎么会失了神呢。

我隐在芭蕉叶后,看着庶妹泪珠滚滚而落,哭着扑进卫行舟怀里。

卫行舟想推开她,眉眼清俊又无可奈何:

「裴知嫣,你看清楚,我与你姐姐已成婚了。」

却在看清庶妹手臂上交错的狰狞疤痕后生生停了手。

清风吹过,我看清了他眼底的心疼。

说来也是可笑,成婚三载,我从未得他一个怜惜的眼神。

卫行舟只会说:「你是少卿夫人,便不该同那些闺阁妇人一样无用。」

庶妹哭着撩开衣袖,泪眼盈盈。

「昭王阴狠,这些年我过得生不如死,卫郎,你与长姐夫妻恩爱,可还记得我这个旧人!」

卫行舟未曾言语,面对裴知嫣,他总是很容易心软,只抬手抚走她脸上的泪水。

「从未忘记,你莫哭了,你长姐娇纵跋扈,若让她看见,定不会饶了你。」

第2章

庶妹破涕为笑,「卫郎,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我一时怔然,再回神时,眼泪便落了一片。

原来卫行舟从来都没有忘了庶妹,原来我不过是他不得已才做的选择。

我是娇纵跋扈,可这样娇纵的我不也为了卫行舟做了三年端庄守礼的卫夫人吗。

云英未嫁时我是京都最肆意的贵女,纵然父亲厌我,可我舅父是军功封侯的定北侯。

有舅父为我撑腰,什么规矩我都不在乎。

那时我十指不沾阳春水,琉璃珠上有一丝瑕疵我都不会要,日日纵马长歌好不快活。

后来嫁与卫行舟,为着他仕途顺遂,我学会了同那些贵妇人曲意逢迎,低声下气。

为着卫行舟能赞许地夸我一句,我洗手作羹汤,捡起了闺阁时最厌恶的女红。

这三年,我把自己硬生生塞进了少卿夫人这个框里,失了自己,面目全非。

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呢,得到夫君满眼心疼地为我庶妹拭泪。

得到了一句,我娇纵跋扈,他从未忘记庶妹。

罢了,君既无心我便休,我裴时雪不是纠缠不休的人。

我抬头望去,天色将晚,我独自回了家,留卫行舟和庶妹叙旧。

晚上卫行舟回来了,他饮了些酒,带着几分醉意躺在我身边,伸手揽过我:

「你今日怎么突然走了。」

我默默挪到一旁,平静开口:

「没什么,就是突然不想待了。」

卫行舟蹙眉,嗓音沾染几分冷意。

「裴时雪,你又在闹什么,今日是岳父生辰,又是你妹妹初归家的日子,你这个嫡姐突然回府,闹这一出是在羞辱谁?」

我压不住心里的悲伤,冷冷质问他:

「卫行舟,你到底在为谁鸣不平?是,我就是故意羞辱她裴知嫣,你又如何?」

卫行舟眉眼像染了冰霜:

「不可理喻,裴时雪,你明知知嫣如今受人非议,你这个做长姐的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吗!」

卫行舟拂袖而去,我静静看着帷帐,泪水洇湿了一小片衣裳。

卫行舟平日温润如玉,一谈及裴知嫣,他怎么就急了呢。

次日细雨霏霏,卫行舟宴请友人来家中赏花。

有好友寒暄着提及我:

「裴夫人怎么没过来一同赏花?」

卫行舟双眼寒凉,还在计较我昨夜与他的争吵,扯起一个不屑的笑:

「她不通文墨,过来做什么,丢人吗。」

我身为礼部尚书嫡女,却不通文墨,是因为父亲不喜母亲,也不喜我。

他纵容他的宠妾刻意将我养废,好来衬托庶妹的才女之名。

我因此受了多少委屈,旁人不知,卫行舟应该是清楚的。

他来求娶我时说地情深义重,如今倒是嫌我丢人了。

恰好堂前一株海棠花开得妖娆浓烈,同卫行舟交好的礼部尚书嫡子笑着说:

「这株海棠倒是夺目。」

卫行舟抬眸,浅色的瞳孔骤然温和下来,浅笑道:

「除却巫山不是云。」

卫行舟说得云里雾里,他们不明白,我却懂了。

因为昨日我在庶妹发梢瞧见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

好一个除却巫山不是云,他当真意不在我。

第3章

我早该明白的,裴知嫣才是卫宴辞求而不得的心中明月。

当年他要求娶的本也不是我,是我庶妹。

不过后来庶妹攀上昭王,做了昭王侍妾,卫行舟才娶了我。

如今明月坠落,裴羡自然日日魂牵梦萦。

我在阁楼闷闷喝了一下午酒,晚上下人通传,尚书府来人求见。

庶妹身边的丫鬟随意行了一礼。

「大小姐,我们小姐有事同您相商,同夫人有关。」

提及母亲,我跟着去了。

却没想到这路越看越熟悉,分明是去卫家别庄的小路。

在别庄院外,我没看到庶妹,却看到了卫行舟。

他玉冠白袍,长身玉立,垂眸站在桃花树下。

庶妹从屋里跑了出来,轻盈地落在卫行舟怀里,抽噎着开口:

「卫郎,我不愿做妾了!命被别人攥在手里,那样日夜难眠的日子我一刻都过不下去了。」

卫行舟低眸,揽住了她削弱的肩膀。

「好,不做妾,做平妻。」

好一个平妻,当年我要嫁他,父亲嫌他门户低不同意,我跪了三天三夜祠堂,险些昏厥。

我以命相搏换来的正妻之位,就被卫行舟这么轻飘飘地给出去了。

心底一片酸涩,我哑了声音。

卫行舟离开后,庶妹笑着走出来了,她扶了扶鬓边的金钗,满眼得意:

「长姐,你听见了吧,卫郎要让我做平妻呢,你和你那个娘一样废物,三年都抓不住一个男人的心。」

那金钗很眼熟,是卫行舟母亲的遗物,却被他父亲作了一次马球的赏头。

我为赢这个金钗从马上跌落,满手鲜血,受了很重的伤。

那时卫行舟泪如雨下,他说此生不会负我。

可转眼,这金钗就到了庶妹手上。

我慢慢走到她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我力气极大,庶妹捂着脸倒在地上,惊呼出声:

「你敢打我!你且等着,待我入府,你就等着在我脚下摇尾乞怜吧!」

我漠视她的咒骂,拔下她发上金钗,扔进了河里。

我已接到舅父回信,还有七日,舅父就会班师回朝,届时他会替我求一道同卫行舟和离的旨意。

金钗和卫行舟,我都不要了。

回府后,我看着舅父的信,心里没什么感觉,可这泪却怎么也流不尽。

那把金钗勾起了我的回忆,我认识卫行舟那年他已同庶妹一刀两断,只剩些无伤大雅的风言风语。

那年他高中状元,红衣策马游街,霞姿月韵,惊了楼阁上无数少女的心。

我那时名声不好,是满都城最娇纵任性也是最草包的贵女。

那些世家公子都对我避之不及,因为我既不爱诗文,又不喜女红,只喜欢日日对着那些刀枪草药。

那日状元游街,与阿父不对付的户部尚书嫡子马车同我撞上,他讥笑于我:

「裴时雪,你纵是绝色又如何,空有美貌的草包罢了,听说还欺凌庶妹,满京城谁敢娶你啊,快快嫁个侯爵做妾才好。」

满座窃窃私语,我气急又说不过他们,也不敢哭,怕被他们嘲讽。

正是无措时,卫行舟来了。

他一身绯袍,声如冷玉。

第4章

「裴家二娘是不是草包我不清楚,倒是诸位,平白议论他人恐不是君子所为。」

他俯身为我拂落鬓边的桃花,含笑道:

「我瞧裴二娘子就很好。」

对上他潋滟如玉的眼,我悄悄红了脸,我那时想,他生得真好看啊。

于是他同我表白情意,又上门提亲,我顺理成章地应了。

惊才艳艳的当朝新贵,娶了礼部尚书家无人管教的草包废物。

我眼泪还未擦尽,卫行舟进来了,瞧见我的泪,他有些怔然,温柔地拂去我的泪水。

「哭什么。」

我轻笑,「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家。」

卫行舟大概也并不在乎我为什么哭,我同家里已然决裂,如此拙劣的谎言也骗住了他。

「我有事同你说,我想迎知嫣做平妻。」

看我没有反应,卫行舟搭上了我的手:

「她被昭王休弃,不好再嫁,且她已受尽折磨,你是她亲姐姐,也不忍心她再遭人非议吧。」

我有些想笑,那你怎忍心我被指指点点呢。

庶妹被昭王休弃,又同我平起平坐,满京贵妇都会不屑同我来往,我这些年的心血都白费了。

可我没有说出来,只是低眉敛眸,温顺应下:

「好,夫君做主就好」

卫行舟却不愿意了,他凑近看我,嗓音带着微微的哑,似乎有些困惑。

「时雪,你怎么不同我闹了呢。」

是啊,换作从前的我,定要和他闹个天翻地覆。

两年前他查案,案里受害者的女儿哭着求到卫行舟面前,说她无处可去,感激卫行舟还她阿父清白,愿为奴为婢。

这桩风流逸闻传到我耳边,那时正是情浓,我当下策马去了大理寺,出手给那姑娘谋了条好生路。

从前我确实眼底揉不下一粒沙,可今时不同往日。

我舅父要回来了,还有七日,我就要走了。

卫行舟办事的速度很快,不过三天,庶妹已从别庄到了府中。

父亲最疼她,嫁妆铺了一条街,我却想起我出嫁时他冷漠的脸。

我少时不明白,同样是他的孩子,他为何就如此厌恶我。

后来却懂了,庶妹是父亲与心爱之人的孩子,而我,是他攀高枝自折风骨的耻辱。

我坐在堂上,目光所至都是喜庆的红,耳边是宾客庆贺的声音。

很吵,吵地我想提剑把这地方劈开,秋月担忧地扶住我,喂了我一碗安神的药汤。

卫行舟和庶妹那边的龙凤喜烛燃了一夜,我也一夜未眠。

我想,我同卫行舟恐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第二日,庶妹柔弱地跪在我身前敬茶,她嗓音发哑,颈边红痕点点。

「多谢长姐允我一个容身之处。」

她凑近,用只有我和她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阴毒开口:

「长姐,你打算好怎么跪在我脚下求饶了吗。」

我重重踹开她,面色冷漠。

她自幼便这样,人前做足了柔弱姿态,人后却故意激怒我,好让我欺凌庶妹的名声再响亮些。

庶妹跌在地上,花容失色。

她哭着扑到我脚边求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颤抖着身子。

「长姐莫气,长姐说得对,我残花败柳如何配得上卫郎,我不如一条白绫吊死在这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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