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改,你先好好休息。
”姜放贴心地为我倒了杯热水,起身走了出去。
一直到落***才回来。
他步伐踉跄,怀下揽了一个女孩。
女孩一袭黑色包身裙,酒红色高跟鞋,妆容很重。
一高一矮两具紧密相连的身影,从沙屋巨大的落地窗前晃过,转身进了隔壁的卧房。
“哥哥,哥……哥哥。
”酒店不隔音,女孩耐受不住的求饶声绵绵于耳。
我跑去擂门。
“姜放,你个***,滚出来!”
房间里,听不见姜放的声响,女孩连连求饶的嘴巴似被什么突然封住,转而变成难耐的呜咽,自唇齿间断断续续地溢出。
二十分钟后,我失了力气,嗓子也喊哑了,瘫软在地上。
门终于徐徐打开,姜放醉醺醺一把搂过我,带我进了令一间卧房。
他懒洋洋地倚在墙边,掏出烟,点了一根,上半身没穿衣服,坚实的腹肌还在往下滴着水。
“别那么小气,改改。
”
“你不方便嘛,我只是泻泻火气。
”
望着眼前这张丝毫不显慌张的脸,我愤怒地抬手要给他一巴掌。
扬起的手在空中被狠狠攥住。
“改改,十七岁你就用手来勾我的裤带;新婚夜就知道怎么搔首弄姿,你也不简单嘛。
”
他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在我的心尖上。
原来那晚他并没有醉。
原来懵懂青春里交付的深情,在他眼里比草还贱。
姜放拿走了我所有的证件,收了我的***,每天把我锁在屋子里,除了每日送餐进来,他几乎不近身。
蜜月,成了我一个人的酷刑。
而他,将别的女孩圈进怀里,夜夜笙歌。
3
回国当天,我就晓得了他为何如此对我。
那日,我被像拎小鸡仔一样拎进墓园。
他握住我的双肩,绕到身后,用修长的腿顶住我的腿弯,逼跪我。
庄梅。
墓碑上,女主人血色的名字令我颤栗。
时间被拉回八年前。
姜氏集团老总的妻子庄梅,从集团22层的高楼上一跃而下,像朵绽开的红梅,开在那年凛冽的寒冬里。
她死前穿了红衣红裤。
听人说,这是死者想让自己变成厉鬼,好缠着她恨的人,叫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