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军区晨会,夏以桐身姿挺拔地站在会讲台上。
“李闻寂同志多次虐待自己患病的弟弟,不仅在通讯处将岳修宸推到在地,还暗地里更换了岳修宸同志的药物,导致岳修宸同志中毒。”
“特在今天军区晨会上通报批评,对他下达处分。”
夏以桐看向台下一个个身着绿色军装的士兵,台下的人听闻李闻寂的恶劣行径,纷纷露出嫌恶厌恶的表情。
但有一些人表情却十分微妙。
“请李闻寂同志上来,对自己的行为做出检讨。”
见没人应声,夏以桐又唤了一遍,“请李闻寂同志上来检讨。”
台下的士兵们不敢明目张的地伸着脖子打量,身体站得笔直,但目光却在人群中游走,寻找这位李闻寂的身影。
突然人群中有人传出一声高呼:“夏团长,对于李闻寂同志的处分,我们有话要说。”
老炮和小耿高举着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们是李闻寂通讯中心的同事,一等兵老炮,一等兵小耿。”7
老炮用洪亮的声音说道:“我们可以为李闻寂同志作证,通讯处那天岳修宸摔倒一事,当时李闻寂同志并没有碰到岳修宸同志,是他自己摔倒,故意陷害给李闻寂同志的。”
“故意陷害?”
夏以桐冷笑一声,“什么人会用自己的生命安危去陷害别人?”
老炮眉头一皱,高声做出承诺:“夏团长,如果我们所言非实,甘愿受处分。”
小耿配合地跟声道:“所言非实,甘愿受处分。”
“我不知道李闻寂是怎么说服你们来替他作证的,但今天的检讨不是你们浑水摸鱼就能过去的。”
夏以桐眸光冷冽地望着人群中老炮小耿俩人,心中却是隐隐不安,“李闻寂他人呢?为什么一直不出现?”
“夏团长。”人群中又有人举手,发问:“请问您说李闻寂同志换药是什么时候的事?”
“医生说至少食用了两天。”夏以桐心底浮上些许烦躁,视线依旧在不断寻找李闻寂。
问话人继续说道:“我叫杨泽,是通讯中心的,大伙都知道前两天下暴雨把军区附近的信号接受设备冲坏了。”
“但事实上不仅军区内的设备出现问题,军区附近居民的通讯线路也受到了影响。”
“李闻寂同志自从周二那天来军区后,就一直投身在抢修维护的工作中,没回过家,直到昨晚才被夏团长您的文书叫走。”
“所以他哪里有时间有机会换药下毒啊,夏团长?”
“我们都可以为李闻寂同志作证……”
台下陆陆续续有人举手应声,夏以桐眉头一紧,只觉心下糟烦。
“我觉得夏团长还是去查一查这个岳修宸同志吧,听说他之前和一个投机倒把的女老板牵扯不清,人家原本有丈夫的,是岳修宸同志找到家里去闹,硬是破坏了别人家庭……”
文书小张神色慌张地匆匆跑上台,在夏以桐耳边低语道:“夏团长,没找到李工,不仅人,连档案我们这边也查找不到了。”
“什么叫查不到?”
夏以桐低声怒喝,心脏一紧,没来由地发慌,草草结束了晨会,就往档案室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