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扬欢跟在闻景煜身后舔了五年,舔出来一个和私生女合谋夺她家产的白眼狼。
本着骗我感情无所谓,骗我钱财要你命的原则。
郑扬欢当即止损,挥挥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后来郑老回归,钦定郑扬欢“继承皇位”。
郑扬欢受宠若惊,原地昏倒,摔出来一个孩子。
闻景煜惊喜若狂:「难道是那晚,我们都喝醉了……」
孩他亲爹,闻景煜唯一的“好兄弟”:「……牛逼,我都有点磕你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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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报复现任,过来勾搭前任。郑扬欢,几年不见,你终于疯了?」
京城顶级会所的厕所洗手池处,穿着考究的男人被一身华服女人攥着领带压在墙角。
郑扬欢半边头发湿透,隐隐约约散发出香槟的味道,华贵的礼服裙摆也残缺不全。
可即便是这样狼狈的造型,放在她身上也看不到丝毫落魄。
男人嘴上说着埋怨的话,可眼角眉梢尽是玩味的笑意,小心虚扶着郑扬欢的腰,将“欲擒故纵”这个词展现得淋漓尽致。
「对啊。怎么?你不答应?」
郑扬欢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眼里盛满了势在必得。
如果有知情人在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怀疑自己在做梦。
郑家和池家多年不和,而现在,早有婚约的郑家大小姐竟然和宿敌家的公子纠缠不清。
「整个京城都知道,你追了整整闻景煜三年,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我这样横插一脚,岂不是成了小三。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景煜可是我唯一的兄弟。」
池烬装模作样,嘴上说着卖弄可怜的话,却在提起“闻景煜”这三个字时加重了语气。
「这很重要吗?」郑扬欢歪头道:「你昨天在床上,可没想到什么“朋友妻不可欺”?」
池烬听后一愣,泛红的脸微微侧过,只能让人看到他愈发锋利流畅的线条,抿起的嘴唇矜贵淡然。
「你可真是心狠。我也就算了。但你真的舍得抛弃他?」
「我帮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郑扬欢,你已经甩过我一次了。」
郑扬欢笑了。
她明白他的顾虑。
她会真的会放弃闻景煜,恐怕所有人都不会相信。
她爱闻景煜,在大家眼里就像月亮围着地球转一样自然。
相识是在五年前。故事是叛逆少女爱上高岭之花。
闻景煜常出现在各大世家聚会中,但他们最开始仅是点头之交。
当时尚且在读书的少年自带清冷气息,高冷之花、不染尘埃,恰是郑扬欢最喜欢的类型。
但也仅仅只是喜欢而已。
直到二十岁生日那天,她在生日宴上被人灌了酒送到了富商床上。
她得了精神病的生母都把她当成一切灾难的开始,将所有的爱给了父亲出轨生下的妹妹。
生母厌恶她,生父忌惮她。
她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消失,竟然没有一人过问。
是闻景煜推门而入救了她。
年仅十几岁的少年背对着他,一拳砸在那人脸上。后来,有人听她带着哭腔醉醺醺地讲了一晚上的故事。
父亲出轨,母亲病发,她从小被养在爷爷膝下。
豪门多争斗,等她再回来,亲手父亲把她当作爷爷派来的卧底,当成会跟自己抢家产的对手。
母亲病情加重,亲自把小三迎进家门,把小三的女儿当成自己唯一的宝贝,处处看她不顺眼。
后来小三车祸去世,他们自然而然成了一家三口。
对方耐心地听着,一言不发,只是偶尔递过几张纸巾,下楼给她买了醒酒汤。
第二天,郑扬欢躺在床上头痛欲裂,那个意图不轨的男人被人打断了双腿,事情保密的很好,连郑扬欢自己家里人也不知道。
后来三见,一向玩世不恭的郑扬欢和疯了一样跟在闻景煜身后。
一次次告白被拒,热脸贴冷屁股,可她从不退缩。
她很少活得如此炙热,在闻景煜面前乖巧听话的样子令昔日的狐朋狗友瞠目结舌。
A大和市一中隔着两个区,郑扬欢每天来回奔波假装偶遇,就为了多看他一眼,听他不冷不淡甚至有些厌烦的几句寒暄。
结局如她所愿,闻景煜拗不过她,在她三年的追逐中答应了她的表白。
郑扬欢做进了从前恋爱中没有做过的事情,给他买早餐——风雨无阻,看他篮球赛——日复一日,为他吃辣、为他化妆、为他“从良”。
忘却烦恼的酒精再没碰过,缓解压力的香烟也成了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