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瑶立马夺门而出,再晚一秒,她怕自己会当场吐出来。
许瑶冲到洗手间,胃都感觉要吐出来了。
她手臂撑在洗手池上,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看着满池猩红的血色,许瑶看着镜子中自己憔悴的脸,露出一抹苦笑。
简单清理了一下,许瑶正准备出去,就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疼了起来,让她险些站都站不稳了。
许瑶靠着门缓缓滑下,一服务员走了进来,刚看到这一幕,吓得当场拨打了120。
救护车来的很快,许瑶被拉上车时,程嘉衡他们也刚好出来。
许瑶躺在担架上,盖着被子,露出一个脑袋来,刚好和程嘉衡他们擦身而过。
程嘉衡怕担架会撞到白芷,立马将人护在了怀中。
“你们不会看着点吗?撞到人了怎么办?”
程嘉衡温怒的骂道。
白芷拉了拉他。
“阿衡你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你没看别人都躺担架上了吗?救护车都来了,肯定是得了什么疾病,咱们理应让着点他们。”
“什么病,我看就是喝酒喝的,自己都不自爱,难道还要指望别人去同情她吗?”
许瑶认得程嘉衡的声音,一滴泪从眼角落下。
疼痛现在已经让她无法再去思考其他的,只能任由急救人员将自己抬上了车。
被送到医院,再一通检查下来,挂上水时,已经是半夜了。
许瑶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自己的二十四岁生日,就这么凄惨的过完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六点,挂完水,许瑶就办理了出院。
回到家,才发现程嘉衡正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
看到许瑶进来,陈嘉衡冷哼一声。
“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居然还敢闹脾气彻夜未归,许瑶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打完针的手背全是淤青,许瑶用另外一只手按压着,也没有理会程嘉衡的阴阳怪气,直径往楼梯口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被程嘉衡拽住了。
“许瑶,我在跟你说话,你现在是越来越无理取闹了,你昨天都那么对白芷了,人家还替你说话,你现在竟然还有脸跟我闹起了脾气,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以至于让你忘了自己姓什么?”
程嘉衡的声音很重,重到当许瑶呼吸一滞。
许瑶抬起头对上程嘉衡的眼眸。
“我从来没忘记过自己姓什么,我姓许。”
程嘉衡看着许瑶冰冷的眼眸当即一怔。
这是许瑶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他。
许瑶甩开了程嘉衡的手。
“我要休息了,你要想兴师问罪,也得等我休息好了再说。”
说完,便自顾自的上了楼。
程嘉衡看着许瑶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溜走。
许瑶太累了,沾枕就睡了,等她起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许瑶起身下楼,只见楼下漆黑一片。
这几天程父程母出门旅游了,张妈也休假了,家里就只剩下许瑶和程嘉衡了。
许瑶刚要下楼,就听到昏暗的厨房里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喘息声。
她缓缓走下楼,刚到门口,就看到开放式厨房里有两道人影交叠在一起。
许瑶只觉得自己的脑海瞬间像是死机了一般,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虽然她知道程嘉衡喜欢白芷,也知道自己和他绝无可能,可是当她亲眼看到这一幕时,她的心,仍旧会疼。
泪落得悄无声息,她像个失败者一般,慌忙想要逃离。
可刚转身就碰到了角落里摆放着的花瓶架子。
“砰咚”一声。
花瓶跌落在地,跳跃起来的碎片划过她的脚踝,她都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灯被人打开。
看着满地狼藉,程嘉衡眉头紧锁牵着白芷走了出来。
“毛毛躁躁的,你知不知道你打碎的这只花瓶价值多少?这可是我妈最喜欢的一只青花瓷器了。”
程嘉衡丝毫没有注意到许瑶脚上一滴滴落下的鲜血,只有满脸责怪。
“阿衡好啦,许瑶也不是故意的,都怪你刚刚没有开灯,还非要拉着人家在厨房里……”
白芷的话没有说完,一脸娇羞的伸手轻碰着自己的嘴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