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沈思思出了门,去了一直没去过的西郊别墅。
守在一楼的保镖告诉她,严总和夏露都在三楼。
她犹豫几秒,还是走了上去。
三楼,卧室门口。
门并没有关紧,沈思思站在门口,就能看见里面的画面。
白色的窗纱被风吹到一边,夏露躺在床上,因为绝食饿得奄奄一息。
而严淮则拿着一碗粥,坐在她床前。
夏露冷笑:“我死了你不就称心了吗?还非逼我喝粥干嘛?”
严淮声音凉薄:“你死了,我折磨谁去。”
说着,他舀了一勺粥,动作毫不温柔的塞进她嘴里。
冒着热气的粥烫的夏露忍不住痛呼了一声,严淮动作一顿。
舀第二勺的时候,竟然轻轻地吹了一下。
夏露自然捕捉到了这个动作,她忽然神色一变,猛地抓住严淮的手:“严淮,我真的从来没有霸凌过沈思思,你相信我。”
严淮抬眸,漆黑的眸紧紧盯着她。
夏露看着他,眼里竟然有了水光。
“高中的时候,我是和她有矛盾,我是纪律委员,要抓迟到的学生,她有一次迟到,找过我让我帮忙忙划掉名字,我没答应,她就讨厌上了我,我会弹钢琴,她就去抢校庆上钢琴表演的节目,我喜欢班长,她就故意跟班长走的很近……她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让所有男生都心疼她,年级里讨厌她的女生很多,但我对她总是客客气气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撒谎说我霸凌她。”
“她被踩断指骨,是因为她跟一个高年级女生的男朋友四手联弹,被那个女生报复。”
“她摔下楼,也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我只是正好路过。”
“严淮,我真的从来没有欺负过她。”
门外,沈思思不可置信的听着这一切。
她以前只知道夏露高高在上,视人无物,却从未想过,她还能如此心安理得的颠倒黑白!
当年,做纪律委员抓迟到的人,根本是她!
就是因为记了迟到的夏露一次,从此以后,就成为了被她霸凌的对象。
而房间里,听完这些话的严淮也只是从头到尾皱着眉。
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相信这些话。
夏露看了他很久,最后自嘲一笑,松了手。
“我真是天真,怎么会奢望你相信我……她可是你的白月光啊,你那么爱她,怎么会信我呢?”
含冤的表情以假乱真,她眼含泪光。
“我不辩解了,你杀了我吧,让我解脱,如果你不动手,我就自杀。”
提及“自杀”这两个字,严淮终于有了反应。
他双眸一沉,死死捏住夏露的下巴,语气竟有些慌:“你敢!”
看着他这样的神色,夏露忽然又笑了。
即便很虚弱,那张脸仍然艳丽。
严淮蹙眉:“你笑什么?”
夏露坐直身子,猝不及防的抱住他。
“严总,说好的让我痛不欲生呢,我怎么觉得,现在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是你啊。”
她抬眸看他,像吐着蛇信子的美艳毒蛇。
“你没有发现,你好像,喜欢上我了吗?”
门里门外的人皆是一僵。
严淮猛地站起身来,愠怒道:“你胡说什么!”
而沈思思看到这一幕,终于再也忍不住,她彻底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