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记事时起,我娘便与这世上的女子格外不同。
她有许多奇思妙想,能造出许多新奇物件。
她从来不将女德女戒当回事儿,而是整天与男人打交道谈生意。
当初她带着刚足月的我,仅用三年时间,便从一个小小的路边摊做到了遍布全州城的商号。
她说:「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们那个时代思想开明,科技发达,人人平等,任何人都可以实现自己的价值。」
我虽然不懂,但对她描述的世界很是向往。
她还说:「老娘这两辈子最无助的时刻,就是发现穿越成一个有娃的女人的时候。」
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发现了旁边尚在襁褓中的我。
我们俩没有身份,只有我脖子上戴的一块成色极好的翡翠貔貅能证明我俩非富即贵。
她一直以为我是她的孩子,为此十分苦恼。
直到她看上一个南风馆的绝色清倌,要行房时才发现自己还是处子之身。
她大喜过望,立马抛下那个清倌,回来冲我说:
「老娘就说上辈子不婚不育,怎么会穿成一个有孩子的寡妇,果然你不是我的孩子。」
可看到我眼里打转的泪水时,又柔声安慰道:
「放心,一天是你娘,一辈子都是你娘。」
她确实将我养得很好。
如果没有这场水患,我还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