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被欺负,背后到底有没有谭雪的手笔,我大概已经猜到。
明明是我遭遇无妄之灾,我却被那些人看作眼中钉、肉中刺,被针对。
我的课桌上总是会有墨汁、粉笔灰、奇怪的已经干了的饮料。
我的作业只要交上去,发下来时一定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上面总是写着不堪入目的话。
或者说……正如现在。
黑板上正写着几句话:「谭嘉女表子」「不知廉耻,自甘下贱」等等。
看见我进了教室,有的人忧心忡忡,有的人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只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并没有愤怒地问到底是谁干的,也没有慌张地去把这些字擦掉,而是施施然走到位置上,照常开始早读。
随着黑板上方电子表的数字不断跳动,有的人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他们眼神交流了一下,最终一个人上前,拿起了黑板擦。
我笑了笑:「李方,你不是值日生,擦什么黑板?」
他有些慌张:
「这些字,留在这里不好吧?」
我依旧笑着,只是声音冷了许多,在座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没什么不好的,留着吧,还是说,这些字是你写的?」
他急忙撇清关系。
「不是你写的,你擦什么?谁都不许擦!谁擦了我就默认是谁写的。」
他被我震住了,讪讪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这些小动作都必须私底下悄悄地进行,不能正大光明被老师看见。
就算被看见,也必须是「玩闹」。
但是这样显然是过了。
老师随时会来,也许是这一分钟,也许是下一分钟。
终于有一个人坐不住了,上前去把黑板上的东西都擦了个干净。
是谭雪的一名追求者,看上去很是普通,长相、成绩和家室都是一般般。
谭雪看不上他,却乐意吊着他为自己办事。
可惜,未来他们到最后都没有任何关系。
我直接上前和他对峙:
「蒋松,是你干的?」
他视线偏移,却还是逼着自己强硬起来:「是我,怎么样?你招惹了辛哥,自己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
这是想狐假虎威来让我退却了。
我笑了笑,伸手拽着他的领子直接踹进辛景盛他们班。
谭雪也在。
理所当然地,辛景盛还没来,但是这不重要。
尽管从我踹进门开始,班里就安静了下来,我还是一巴掌拍在讲台上:
「你们班辛景盛,打赌输了,有脸赌没脸承认,找人来教训我,麻烦帮我转告他。
「玩不起就别玩,没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