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这么多,剩下的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隋暖很害怕,几乎是立刻就去寻她父亲了。
两个月后,隋家两兄弟反目成仇了。
据说是因为隋大将军算计隋暖的婚事,虽然没成事,但两家闹得很凶,不仅分了家,还扬言老死不相往来。
我很欣慰。
隋暖的爹是个拎得清的,他和隋将军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只要有心,肯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快刀斩乱麻,就算日后被连累,也不会落得前世那样的下场了。
隋暖约我在醉仙居见面,送了我一套昂贵的头面。
「我爹说这是谢礼。」
我不客气地收下。
她对我态度有所改变,也肯跟我说些知心话了。
「那个李墨白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见了我眼神都怪怪的,有一次还叫我暖暖,被我大哥骂跑了。」
隋暖的父亲是翰林院讲侍,太子很喜欢听他讲经史,李墨白大约想走他的路子。
毕竟他的干爹邓如盛那边收效甚微,他迟迟得不到太子的赏识,已经登过高位的他,无论如何没有耐性等上几年。
对门忽然传来喧嚣声,声音耳熟,我同隋暖开门一看,竟是李墨白和赵思则。
原来李墨白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太子的行踪,竟跟到了醉仙居,门口守着的侍卫不给他通报,两人还起了冲突。太子在里头听到动静,让赵思则出来处理。
赵思则本就不待见李墨白,说不上两句就要动手,忽然见我出来,手上立刻收敛了。
「锦屏妹妹,你也来这儿吃饭,」他跟变脸似的,刚才还一脸厉色,这会儿却笑得如春风拂面,「他们家的烤乳鸽特别好吃,你一定要试试。」
他还有心情跟我聊吃食。
隋暖随口应道:「行,待会儿点,今儿是我请你的锦屏妹妹吃饭,有什么好吃的你尽管说。」
赵思则还真的报了几个菜名。
李墨白喝了酒,怒意勃发,胆气冲天:「我说了我要见殿下。」
赵思则嗤笑:「你当殿下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见,赶紧走,别妨碍我跟锦屏妹妹说话。」
李墨白的怒火烧到我身上。
「南锦屏,是不是你跟殿下说了什么?殿下看了我那篇策论不可能不见我,一定是你怀恨在心,在殿下面前诋毁我!」
隋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这跟锦屏有什么关系?」
李墨白对她倒是神色柔和:「暖……隋姑娘,你离南锦屏远点,她心思歹毒,无才无德,嫉妒心又重,你样样比她出色,总有一天她会害了你。」
隋暖气得脸都红了:「你有病吧!」
我一点没生气,李墨白这样失态恰恰说明他心态崩了。
但这还不够。
我问:「什么策论?是殿下让人丢掉的那篇吗?」
赵思则:「是吧,不清楚,不过锦屏妹妹说丢了肯定丢了,就算没丢回头我也让殿下给丢了。」
我和他对视,情意绵绵地笑。
李墨白气得失去理智:「南锦屏,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别耍手段?你是一点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浑然把前世今生搞混了,以为他还是高高在上的权臣,而我,家破人亡,任他欺凌。
他动手要打我。
其实他是打不到我的,他一有动作赵思则就眼疾手快地踹了他一脚,但我还是惨叫一声,顺势摔了下去。
因为挨着楼梯,直接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没有大伤,但是额头磕破了,血流了一脸,看着特别触目惊心。
赵思则很聪明,立刻先发制人:「李墨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谋害当朝太师之女!」
声音大得半个酒楼的人都听见了。
李墨白来不及辩解,就被他小鸡一样拎着从二楼丢了下去。
我在家休养了大半个月。
我爹在御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李墨白的恶行,承恩公府紧跟其后,隋暖的父亲也落井下石,好几个御史也跟风弹劾。
最后太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