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的宠妾得知未来主母刁蛮跋扈后,便毁了我的婚事,让我嫁表哥为妻。
她觉得我是个孤女无依无靠。
自此她就能高枕无忧,将我搓扁揉圆。
殊不知,她是引狼入室,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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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将我爹收上来的盐税,抽走两成充到自己的私库。
东窗事发后,我爹娘为了保全陛下的名声,吞下账本,担下所有罪过,自缢身亡。
一夕之间,叔伯婶娘变了脸色。
我被诬与下人苟且,族长要将我陈塘。
千钧一发之际。
是表哥崔如钰从京城赶来,将我救下,料理了一众豺狼虎豹。
他从怀里拿出我父亲临终前写给他的信,珍视地交给我。
「阿玉,你随我回定国公府,有阿兄替你备嫁,想来宁家人不敢对你不好。
「况且,你父母的事情,朝中官员皆心知肚明,他们要顾及陛下,便不敢不敬你。」
父亲在给表哥的信上写道。
希望我能从定国公府出嫁。
我捏着信的手发抖,忍不住哽咽。
阿爹至死,还在为我筹谋。
我十岁时,父亲任巡盐御史,我举家搬迁金陵。
自此,我与未婚夫宁渊,七年未见。
虽分隔两地,但却时常通信。
逢年过节,宁家的礼品从未少过。
崔如钰从怀里拿出油纸包裹的栗子糖糕。
「别难过啊阿玉,阿兄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这家的糖糕了,你看看味道变了没有。」
他摸了摸我的头,弯腰替我拭干眼泪。
「好了不哭了,有阿兄在,没人敢来欺负你。」
栗子糖糕还是一样的甜。
阿兄也还是七年前会背着我逛集市买零嘴的阿兄。
我忽然之间,没有那么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