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当时全身长满红色疱疹,晃晃悠悠走到我休息的茶棚。
茶棚的老板和客人全吓跑了。
花魁也跑了。
我没跑。
他患的是水痘。
这玩意我小时候挨过,现在对我没有杀伤力。
小金子狗吠着冲上去,将人扑倒在地。
然后围着他撒爱的尿尿。
我不得已上前提起小金子,警告它别对人发春。
两公的,做不来。
小金子委屈得四肢趴地。
少年气若游丝,看得出他想喝水。
我将水壶置于少年身侧,拎着小金子回了位置。
少年爬起来坐好,喝光了水。
然后向我爬过来,三米的距离,爬了半个小时。
又倔又强。
最后伏在我脚上,晕过去了。
我就这么把人捡走了。
少年烧得昏昏沉沉,气性挺大,逼逼赖赖。
生人勿近。
除了我。
涂药得我吹,喝药得我哄,睡觉得我抱。
还别说,我的保护欲在他身上,得到了具象化体现。
虚荣到我了。
我硬是照顾了他十天。
才烦了。
我对着少年骂骂咧咧,要再不好就丢了他。
第二天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