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车祸去世时,拜托战友的孙子江亦照顾我。
这一照顾便是整整十年。
我十八岁那天,被一身酒气的江亦压到了身下。
从此,我成为了他不能公开的恋人。
查出怀孕那天,江亦的女兄弟宋柚宁打电话告诉我。
[言心你快来,江亦他要跟你求婚!]
可当我按照要求戴着头纱出现时,却看到江亦正单膝跪地跟宋柚宁求婚。
宋柚宁得意地朝我笑:
[不好意思啊言心,江亦说一直把你当妹妹,我跟他才是门当户对。]
江亦更是黑脸撕掉我的头纱,把我丢出了订婚宴:[你一个孤儿也敢肖想我!去小黑屋里好好反省吧!]
后来,我真的反省了,不再爱他,打掉了我们的孩子,去了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可他为什么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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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意识到被宋柚宁算计时,一切都晚了。
来参加订婚宴的人都发现了我的存在,他们朝我投来探究或鄙夷的目光,有的直接出言嘲讽。
[乔言心脑子有病吧,江少和宋小姐的订婚宴,她戴头纱几个意思,该不会以为这样做江少就会多看她吧?]
[早听说她对江少目的不纯了,没想到这么不要脸,居然在订婚宴上搞破坏,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我想解释却没人愿意听我说话,还把我推倒在了地上,姿势狼狈又滑稽。
台上的江亦似乎觉得丢脸,黑着脸朝我走来,声音里带着怒意。
[乔言心,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才这么得寸进尺,订婚宴是你能胡闹的地方吗?赶紧出去!]
[不是的……]我摇摇头,抬手指向了江亦身后的宋柚宁为自己解释,[是她告诉我你要跟我求婚,让我戴头纱过来的。]
我不明白宋柚宁为什么会背刺我,她明明说过她对江亦没有感情的。
不然我也不会把她当成知心好友,告诉她我和江亦的事。
听到我的话,众人纷纷看向宋柚宁。
宋柚宁一脸受伤地看着我,[言心,你在说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阿亦一直把你当妹妹,我怎么会跟你说那样的话。]
[你要是不满江亦和我订婚,直说就好,我可以退出的。]
最后,宋柚宁还大度地做出了退让,试图摘下婚戒,被江亦制止了。
[不行,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怎么能中途放弃,我告诉你宋柚宁,这辈子我只会娶你。]
江亦把宋柚宁抱在怀里,深情款款的样子像是爱惨了对方的痴情人。
可昨天晚上,他还在抱着我的腰,在我身上卖力地耕耘。
我突然觉得好恶心,胃里一阵翻涌,没忍住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纷纷猜测我突然呕吐的原因。
[言心,你这个症状怎么像是怀孕了……]宋柚宁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我经常看到你和不同的男人出入酒店,你肚子里的该不会是那些野男人的种吧?]
[你可得好好检查,别到时候连孩子爸是谁都不知道。]
宋柚宁的话让其他人看我的眼神更鄙夷厌恶了。
江亦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有些复杂,最终目光落到了我的腹部,皱着眉道:[乔言心,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干净的女孩,没想到你私底下这么奔放,太让我失望了。]
男人的话如同利箭刺穿我的心脏,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自从十八岁那一夜荒唐后,我和江亦就默契地成了情侣,这五年来我就只有他一个男人,这一点他明明最清楚不过,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江亦已经开始不耐烦,借着我耽误他们时间太多直接叫人把我丢出了订婚宴。
临走前,江亦暴力地拽掉了我的头纱丢到地上,冷冰冰道:[人要有自知之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窥视。]
我站在门口往订婚宴里看去,江亦在众人的起哄下拥住了宋柚宁,俩人甜蜜地吻在了一起,难舍难分。
我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屈辱和悲痛交织在一起,席卷我的全身。
在他们拥吻结束时,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学长沈怀川打来的。
[言心,去山区支教的事你考虑好了吗?去还是不去,我们后天就要出发了。]
我看了眼不远处欢闹的订婚宴,只觉鼻子发酸,[去。]
沈怀川心思敏锐,很快察觉到我声音里的沙哑,语调放柔了许多,[你要是舍不得家里那位的话拒绝也是可以的,毕竟去了那边后,要好几年才能回来一次。]
他说的家里的那位是江亦,三个月前,我参加了一个公益活动,是去距离这里两千公里的地方做志愿者,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离江亦那么远,所以刚去第二天我就想念江亦想到不行。
但那个地带信号不好,我没法联系江亦,只能晚上躲在被子里偷偷抹眼泪,最终还是江亦根据定位找到了我。
他似乎很着急见我,来的路上都是跑着来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显得有些狼狈。
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我清晰地从他眼神里看出了高兴,在我跑去拥抱他的时候他却洋装生气地背过身,冷冰冰道:[乔言心,你偷偷跑出来不告诉我让我很生气,这次别想轻易让我原谅你。]
话是这么说,最后还是因为我一个拥抱原谅了我。
当时,我以为他是真的喜欢我,现在想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压下心中的苦涩,对电话那端的人道:[没事,我已经想好了,去了就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