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睁眼,沈恪就在我的床前。
我心头一震,昨晚的梦如同魔雾,拢上我周身。
「母亲醒了?」沈恪含笑上前。
我稳住心神:「你怎的在这?」
沈恪抬手,覆在我的额头。
「昨日母亲饮酒受风,夜里起了高热。儿子生怕出什么岔子,只好守着母亲。」
我拧眉暗恨,好端端的洞房花烛夜,竟被我搅和了。
「我无妨,你快去陪汀兰。」
沈恪点头,却不走,反而捉住我的手。
我惊到讶然,他却面色如常,坦荡大方:「手这般凉。」
把我的手掖进被子里,沈恪拱手退下:「母亲且歇着,儿子告退。」
我心如擂鼓,低头见自己身上衣衫完整如初,才松了口气。
转头又暗笑自己想太多,沈恪坦荡,倒显得我心思龌龊。
我低下头,准备宽衣再歇一会。
手指碰到束腰的结,我猛地愣住了。
这不是我习惯打的结,确实有人,解开过我的束腰。
「沈恪……」
我唤他,才发现声音都在颤抖。
他似乎早有预料,转过身,歪头看我,笑意懒散,
「母亲,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