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复地把玩,除了钻石大,也没什么特殊的。
鉴定师佐证了成怡的话:“这是冰川上的钻石,几百万才能孕育这么一颗,市面上很少能看见。”
我慎重地问:“您看能值多少钱?”
鉴定师遗憾地说,因为主人不太爱惜,钻石又了破损,不如当年那么值钱了。
尽管如此,价钱也很客观,可以还清我一半贷款。
成怡眼睛一亮,看向我:“你要是真想卖,不如卖给我吧。”
我一愣,微微笑了:“我只收现金。”
4.
成怡买到了心爱的钻戒,开心地要请我吃饭。
她跟我炫耀,她的男友人帅多金,还是三甲医院心内科知名医生。
除了是个二婚男,简直完美。
我吸着橙汁:“你俩怎么在一起的?”
成怡笑着说:“他追的我嘛,说是对我一见钟情。”
我笑笑:“你俩真是佳偶天成。”
成怡突然叹了口气:“算了吧,他和他亡妻才是真爱。如果她没死,有我什么事啊。”
我低下头,没说话。
成怡幽幽地说:“他亡妻真是命苦,供他读研读博,他刚当上医生没几年,她就遇上了医患纠纷,被丈夫的病人捅死了。”
我淡淡地说:“没什么。”
人各有命而已。
我和周言之,都是命不好的一类人。
我生在孤儿院,亲缘淡薄。
他父母双亡,寄生在叔婶家,天天被辱骂虐待。
我最初见他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
周言之拎着一桶油,穿着单薄的校服,小脸苍白无色。
眼中的阴冷,与他的年纪并不相符。
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普通的油,而是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