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接连几天都没有回来。
直到一日清晨,睡梦中我感觉有人在看我。
睁眼,顾屿就坐在我床边。
他以为我会流露出欣喜,却只得到了我一个愕然的眼神。
“你怎么回来了?”
顾屿指着床头包装精美的早餐纸袋:
“带了你最喜欢的鱼片粥,特地绕道城北买的。”
我搜肠刮肚也没想起关于自己喜欢吃鱼片粥的记忆,不过我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
“知道了,放外屋吧。”
他没能如愿看到我脸上的感激,眼神一黯:
“还在怪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苏蔓她遇人不淑,一个人带着孩子吃了很多苦,我不过是顺手拉她一把,都是些举手之劳的小事。”
他的所谓顺手,是让苏蔓进公司给他当贴身秘书,是三更半夜去苏蔓家修灯泡,是陪母子俩去欧洲旅游,是对苏蔓的儿子尽一份做爸爸的责任。
见我仍不为所动,顾屿脸色难看了几分,语气也生硬了起来。
“迟悦,你婚姻幸福,家庭美满,何苦对这些小事耿耿于怀?”
“就不能心胸开阔点,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少关注苏蔓,多把心思放在我们即将出生的宝宝身上……”
说话间,他的手隔着被子覆上我的腹部。
话音骤然止住。
半晌,他才再度开口,声音里夹杂一丝慌乱。
“宝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