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目光定住。

正中间有个相框，放的是她的照片，是她在他公寓里弹琴的画面。

她记得那天他们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以后，他送了她价值千万的钢琴，当时她带着害羞的心情，接受了一个男人的爱慕！

到最后，这份爱慕原来从没有意义……

温知羽别过脸，不想再看。

霍司砚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坐到她对面沙发上，顺着她的目光拿起那个相框，轻声说：“你留下的照片不多，选了半天还是觉得这张最好！以后我们多拍几张，等拍了婚纱照就放我们的合照。”

他笑起来：“那以后每个女客户就知道我是有太太的人，会省不少麻烦！”

……

温知羽淡淡开口：“不会有婚纱照！”

霍司砚笑笑，倒没有生气，这时二秘正好送咖啡过来缓解了气氛。

霍司砚交代她几句。

二秘微笑离开，帮他们把门带上。

霍司砚端起咖啡，喝了小半杯放下，注视着温知羽轻声开口：“温知羽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名利权势都有，凭什么要成全别人呢？除非你回到我身边！”

说完，他专注看她。

他跟她总归做过很多次，她只是坐在他面前他就有感觉，何况她极有可能又要变成他的，这对霍司砚来说是个刺激。

温知羽看懂他的目光。

他无非就是想要她。

她垂眸淡笑，声音却在颤抖：“霍司砚，你不就是想跟我睡觉吗？我陪你就是，你要多少？”

霍司砚没有动，他仍是注视她。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温知羽，你就是这样想我的？你觉得我只是想跟你上床睡觉？”

温知羽面上颜色褪得干干净净。

霍司砚牵起一抹温柔的笑，他说：“我想要的，是跟你共度一生！”

办公室内，空气都静止了。

温知羽脸色更为苍白。

良久，她才艰涩开口：“霍司砚你知道吗，我宁可跟你单纯地谈条易！我们之间最不应该谈的就是感情、未来、还有婚姻……”

温知羽微微仰起头：“是谁说婚姻是一张废纸？”

霍司砚微微动容。

他声音沙哑而温柔：“温知羽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

他抽出纸巾，递给她。

温知羽压抑住了情绪，低低开口：“霍司砚你要一个机会，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一年……我跟你在一起一年，一年后我们结束！”

霍司砚背窗而坐。

他背着光，整个人笼罩在阴暗之中，听了她的话俊眉微微一挑：“如果一年内你动心，想跟我结婚呢？”

温知羽没有回答。

他便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会守住自己，不对他动心。

这一年，她愿意付出的，还是她说的那些。

霍司砚靠向沙发，看似放松，实则整个身躯都微微僵硬：挺好，他亲手扶持她，现在她会谈条件了，还有模有样儿地忽悠人。

他长时间静默……

温知羽注视他，声音紧绷：“霍司砚，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