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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皖皖这几日一直赶路,眼看着再有三五日就到京城了。
她忽然想起今日正是宋子安和萧文远的生辰。
他们二人虽不是亲生兄弟,却同年同月同日生。
以往每年,她都会给他们二人举办生辰宴。
三个人热热闹闹的一起吃饭,一起放烟花,晚上还会躺在山坡上数星星许愿。
可今年,他们两人有了江雨柔相伴,自然也不需要她了吧。
马车虽然颠簸,但江皖皖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轻松。
然江南老宅中,气氛却诡异的沉默。
宋子安和萧文远已经十日没来过江府了。
准确的说,是十日没找过江皖皖了。
那日,他们把江雨柔送回院子,本想回来找江皖皖讨个说法。
她居然因为一匹马打了江雨柔,一点嫡姐的气度都没有。
可江雨柔却说:“这件事雨柔也有错,我不怪嫡姐的。”
“现在大家都在气头上,此时见面只能无休止的争吵,雨柔不想让哥哥们因为我和嫡姐生出嫌隙。”
“毕竟,你们三个都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两个少年感动于江雨柔的大度和懂事,对江皖皖的嚣张跋扈更是颇有微词。
所以他们一商量,便没有来找江皖皖。
而这几日,江雨柔今天让他们带她去东市逛街,明天让他们带她去郊外骑马。
所以一连十日,两个人都没再踏入江皖皖的院落。
而江皖皖也从未找过他们。
两个少年又懊恼又烦躁,这才在今日主动来找江皖皖。
只因这天是他们的生辰。
可是,他们却迟迟未见江皖皖的身影。
就连她的贴身丫鬟云芷,和院子里的小丫头们都不见了。
两人在江皖皖的院子里等了许久。
越等,心里越焦躁不安。
每年的今天,江皖皖都会在房中备好酒菜,等他们一同来畅饮。
可此时,房间里冷冷清清,毫无人气。
更令他们心慌的是,江皖皖的许多随身衣物都不见了。
她心爱的茶碗摆件,甚至连她亲手栽种的那株绿竹都不见踪影。
所有与她相关的物件都跟随这里的主人一起,一并消失。
萧文远心里很慌,隐隐预感到事情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宋子安向来脾气急躁,此刻脸色难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安。
而另一边乖乖巧巧坐着的江雨柔,心里却比谁都清楚即将发生什么。
只是她不会主动开口。
见房间里气压极低,江雨柔终于柔声安抚二人。
“文远哥哥,子安哥哥,你们别急,长姐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出去闲逛了。你们不是说,她以前和你们使小性子,也会经常去茶楼酒肆或者胭脂店散心吗?我们再等等就好了。”
“今日是你们俩的生辰,长姐一定不会忘记的。”
萧文远听她这样说,脸色稍稍缓解了一些。
他轻轻点头,可心里那种不安还是挥之不去。
宋子安透过雕花木窗看向萧条清冷的院落,还是觉得不对劲。
这次不仅江皖皖不见了,连她身边的那些亲信也跟着一并消失。
去哪儿闲逛需要带这么多行李,带这么多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