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太一想到陆枭这些年逼着自己老公整天打理陆家的好几家子公司。
累得他们夫妻二人连出去度假的时间都没有就生气!
这下侄媳妇嫁进来了。
她要狠狠告状!
想到这儿,陆太太简直满面春光,连带着称呼都变了。
“侄媳妇你在这儿先看着,婶婶给你去拿点吃的。”
沈清鸢望着陆太太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有些哑然。
感觉陆家......
和她印象里的豪门好不一样啊......
陆太太离开后,屋内陷入安静。
沈清鸢静静欣赏着那些收藏品,它们的主人不在。
她自然不会随意触碰。
陆家老宅前身是民国时期修建的传统洋房,几经翻新却还是留下了原本的设计外形。
收藏室在二楼,窗外倚靠着一棵百年的梧桐树,叶面金黄。
然而吸引沈清鸢的,却是藏在枝叶间瑟瑟发抖的一只孱弱幼猫。
沈清鸢很喜欢猫。
但是霍宴洲对猫毛过敏,因此这些年哪怕再喜欢。
沈清鸢也没提过想养猫。
可现在。
她不用再顾忌了。
担心小猫受伤,沈清鸢见四下无人,便脱掉费事的高跟鞋,将长裙卷起打结。
连霍宴洲都不知道。
18岁时大受打击的她,其实私底下学过一点散打健身。
偶尔也会跟着朋友一起去爬山健身。
所以,她有信心能独自救下小猫。
然后——
她就和小猫一起,被困在了金黄枝叶间。
没有手机,她没法偷偷联系小姨。
又不能大声呼救。
不然明天整个京市就该传遍了——陆家独子陆枭的未婚妻是个喜欢在宴会上爬树的怪咖。
沈清鸢咬着下唇,内心狠狠唾弃自己。
明明是跳舞课上会左脚踩右脚的协调度,怎么敢爬树的!
完了,这些可丢死人了......
沈清鸢急得挠头,却听见树下一道慵懒轻笑:
“我不知道你的爱好,竟然是爬我家的树?”
被人发现了?!
沈清鸢垂眸望去,直直对上树下男人的一双深邃轻佻丹凤眼。
“对不起......我只是想救猫......”
沈清鸢烧红了脸,伸手指了指怀里比她更害怕的小猫,她轻蹙眉头,小声向男人求助,
“你能不告诉别人,偷偷救我下去吗?”
男人一头黑发修剪得格外利落,宽肩窄腰,目测大概一米九。
让沈清鸢诧异的是,男人的五官生得异常俊美。
他单手挂着黑色外套,上身黑色衬衫的两根袖子被随意挽起,露出男人结实的手臂。
听到沈清鸢的请求,男人走近了树,展开胳膊,柔声道:
“我不说,放心吧。往下跳,我会接住你。”
男人不笑时神色冷厌,可沈清鸢却从他低沉嗓音里听出了些许宠溺的意思。
抿了抿唇,沈清鸢将小猫护在怀里,闭着眼往树下一跳。
于此同时,小姨惊恐的声线在二楼收藏室猛地炸响:
“清鸢——”
下一秒,沈清鸢被温热宽厚的怀抱稳稳接住。
“别怕。”
男人轻笑,换成单手将沈清鸢毫不费力地托抱住,另一只手盖上她冰凉的脚面,
“京市的秋天不比港城,以后要记得穿鞋出来。”
沈清鸢被男人的掌心烫得心口一缩,有些懵懂地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
“阿枭!你回来了?!”
陆太太喜出望外的话给了沈清鸢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