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窃听,冷笑一声,“是要看见钱到账,才肯进去吗?”
我摇摇头,“我不要钱了,我要你答应我离婚。
”
沈渭北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话,护士从手术室里跑出来,“到底有没有人献血?马上就要手术了!”
我默不作声,沈渭北咬了咬牙,狠声道:“行,就如你所愿。
”
针头扎进血管时,我害怕得浑身发抖,护士按住我的手臂,我咬住嘴唇,看着暗红色血液,一点点灌满整个袋子。
慢慢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好像所有力气随着血液一起离开我身体。
护士有点担忧,“她脸色不对......”
沈渭北沉声道:“她没事,你继续。
”
他的声音好像很遥远,又好像很近,每一个字都沉重地砸在我心上。
眼泪从眼角滚落。
所有声音慢慢消失,我像是沉入无尽的海底,终于被黑暗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持续不断的***吵醒。
我用力睁开眼睛,是以前的助理周砚打来的电话。
因为和我走得太近,他被沈渭北辞退了,我已经大半年没有助理了。
周砚声音急切,“姜梨姐,网上的黑料怎么回事啊?你在哪儿?”
委屈的心情再也压抑不住,我痛哭出来,“周砚,我在医院......”
周砚从医院接到我,问我去哪,我轻声道:“回别墅。
”
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衣物,拿上证件,要带走的东西,连一个箱子都没装满。
这偌大的别墅,从来就不是我的家。
我找律师拟了个简单的离婚协议,这辈子,我不想带着斩不断的孽缘离开。
我最后的愿望,是与沈渭北断得干干净净。
今生来世,永无干系。
......
沈渭北回到抽血室时,姜梨已经不在那里了。
凌乱的病床上,还有一丝姜梨的温度,刚抽了那么多血,还到处跑,怎么就这么任性?
她为什么不能像吴妙妙一样听话?
电话打过去,也没人接。
沈渭北一腔无名火无处发泄,狠狠一拳砸在墙上。
吴妙妙手术后很快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担心他,“北哥,你没事吧?”
他们在郊外跑步时,突然遇到持刀***,小姑娘替他挡了一刀,不然现在躺在那儿的应该是他。
他欠吴妙妙的,想到这儿,沈渭北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我请了护工照顾你。
”
顾不上吴妙妙眼泪汪汪的挽留,沈渭北匆匆赶回别墅。
姜梨不在,孤伶伶的一枚婚戒放在玄关鞋柜上。
沈渭北把戒指握在手里,脸色铁青。
***跳出信息,是航空公司的会员通知,“您已成功定购机票。
”
机票只有一张,是一周后去瑞士的,姜梨这个时候要出国玩?
戏不拍了?简直任性到极点!
晚上,姜梨终于打来电话。
沈渭北迫不及待接起,质问道:“刚抽了那么多血,还有体力出国旅游?还有,你说走就走,剧组的戏怎么办?”
姜梨声音很平静,“剧组我退出了,不是正合你意吗?我打电话不是和你吵架,只想提醒你,明天签离婚协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