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我刚和堂姐洗完碗出来,李宝根就找了过来。
他说妈妈让他来叫我回家。
这次我没多做什么,听话的回去了。
并非是我想回家,而是大伯母不乐意我在她家吃喝。
跨过门槛,爸妈正端坐在大厅桌边,桌子上还摆着我昨天拿回来的糖果饼干。
看到我回来,
爸爸依然面无表情,妈妈扯了抹笑出来“静静,回来了?吃早饭了吗?
灶屋铁锅里还有给你留的粥,要吃吗?妈妈去给你端出来。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我语气冷硬的回道。
“吃过了也行,你的房间收拾好了,去把行李放放吧,
这眼看着就年三十了,哪有在别人家过年的道理。
”妈妈拉着我往隔间走去。
“你别怪爸妈,
我们也是太担心你了,你看你不说一声,工厂也找不到人,如果不是你芳姐说你没事,
我们都急得要去沪市找你了。
”妈妈为昨晚的事情找补着。
我的沉默让妈妈说不下去了,
她语气愈发柔和:“难不成被自己爸妈打了一次就不认我们了,爸妈把你养大也不容易。
”我看着***眼泪,突然觉得怪没意思的。
她发自内心的觉得这样对我没问题,
我这样做伤了他们的心。
“妈,我身上疼,想睡一会儿。
”我张了张口发现嗓子早已暗哑,
我不想再听她说话。
“好,那你先休息,妈妈出去忙去了。
”眼见我拒绝沟通,
妈妈终于放弃了。
1999年的新年注定是过不安宁了。
年前我和爸妈各退一步,
将家里的安宁维持到了初三。
初四一早,爸妈就摆好了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