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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南王却对萧长宴挺身而出,仗义之言颇为满意。

可身为军中的主心骨,他不能因为个人喜好弄得两军僵持,这是军中大忌,也不能真的处罚了江舒遥,失了陆家军的军心。

在萧长宴举杯敬酒时,渭南王也站起身,打个圆场:“好啦好啦,这都是一场误会,抗击北狄人,人人有功,昨夜若不是陆家军迅速调兵到西区,还不知又要有多少百姓遭殃,陆世子,你别坐着了,快去把舒遥带回来吧。”

渭南王的台阶给的很及时,陆瑾然赶紧起身,离开军帐,寻找江舒遥。

庆功宴还在继续。

江清淮向萧长宴敬酒了。

而她给萧长宴敬酒的时候,陆瑾然刚好带着江舒遥回来,正好看到江清淮给萧长宴敬酒的一幕。

“冠军侯,久仰大名,方才……多谢冠军侯了,我可否敬你一杯。”江清淮嗓音清脆如银铃,婉转动听。

这让好不容易压抑住心头躁动的萧长宴,手抖了一下,筷子里的肉瞬间掉回盘子里。

他备感受宠若惊,却又必须强作镇定,怕在她面前失了形象而出乱子,导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但好在,他表现的从容淡定,给自己斟满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一副稳重的样子,回道:“***了,姑娘随意。”

两人碰杯,一口饮尽。

好不容易平复情绪的江舒遥,心理又失态了。

萧长宴刚才不是说,他从不跟女人喝酒的吗?

他什么意思,针对她,跟她过不去?

真是阴险小人。

江舒遥气坏了,迅速撤回脚,转身又离开了军帐……

“冠军侯是什么意思?当着众人的面,拒绝我说他从不跟女人喝酒,可我一转身,他就接受江清淮的敬酒,他这是瞧不起谁呢?”

“还有那江清淮,今夜的争执就是她一人挑起,害我们在军中丢尽颜面,她到底想干什么?欲擒故纵,还是也想学我,看能不能融入军中,让你对她另眼相看?”

“她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跟随我的养父母在外游走了十几年,阅历丰富,孰知大燕山河,她不过救了四二十名老弱妇孺,你看看她刚才给冠军侯敬酒时,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我江舒遥最看不起这般做作有心机的女人。”江舒遥跑出军帐后,就愤怒的发泄了一通,狠狠的唾骂江清淮与萧长宴。

陆瑾然追了过来,站在她身后,越听越生气。

他觉得江舒遥说的没错,今夜在军帐内的事情,都是江清淮挑起,若她不私自逃出镇南侯府,追到这里来找他,他和舒遥今夜也不会被萧长宴羞辱。

他该把江清淮送回盛京城去:“今夜后,我会派人把她送走,等我们收拾了北狄人,皇上便会颁发圣旨解除我跟她的婚约,到时她也不能再继续闹下去。”

江舒遥听到这番话,心里好受了一些:“后宅妇孺就该有后宅妇孺的觉悟,战场又不是后宅,岂是她一个无知妇人能够出入的,她就该回到镇南侯府好好伺候老太太的身子,而不是跑到这里来胡闹。”

江舒遥理所当然的认为,打理镇南侯府,照顾侯府老太太的活,都是江清淮的份内事,毕竟前世这些活,都是江清淮干的,江舒遥不喜欢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江清淮应该按照前世的轨迹,乖乖的留在侯府,等着他们回去安排她的去处,而非脱离前世的牢笼,尽给她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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