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你怎么这么慢?”
来了个同伴跟他一起面对秦晏安,郭盛海内心稍定,没有了刚才的慌乱,气势十足地昂昂下巴:“不错!我爹可是禁卫军统领,陛下身边的近卫,所以……。”
苏世玦接过话头:“所以打狗还得看主人是吗?”
“不错!”
等等!
郭盛海应完后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不对劲。
不对啊!这话不是在骂他是狗吗!
郭盛海探究的目光在苏世玦和秦晏安之间来回巡视,再联想着苏世玦为什么突然约他来红枫岭,和秦晏安刚才的话,即使再愚钝,现在也该明白他们是一伙的。想到这里,郭盛海额头沁下一滴汗珠,他这算不算是入了鸿门宴?
“你……你们骗我到这来,到底想干什么?”
郭盛海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往亭外退去,后背却撞上一堵坚硬的墙,转头一看,一张肃杀的黑脸突然在眼前放大,吓得三魂立马去了七魄,踉踉跄跄地退到亭中间的石桌旁,扶着石桌平复着怦怦直跳的心脏。
薛廉脸本就黑,此刻抱着剑面无表情地站在亭外对郭盛海虎视眈眈,如尊杀神似的让人渗得慌,郭盛海暗暗咽了咽口水,全身紧绷着。
天上晴空***,蓝天白云。
秦晏安抽出腰间一柄玉扇,上坠着一条蓝色流苏,流苏上则穿着昨天宴会殷皇亲赐的碧海珠。
扇子展开,露出了一只盘着尾巴,眯着狡黠眼睛的九尾狐。
郭盛海突然想到苏世玦在路上说的话,所谓的驻叶亭有狐狸出没,说的该不会就是***侯吧?
秦晏安随意地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踱着步,一边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幽幽道:“***,朗朗乾坤,郭少爷,你觉得在这样的一番景象下***,是不是要比月黑风高夜来***……还要别有一番趣味?”
郭盛海被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吓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此刻像是被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盯上,凉气从脚底窜上来,冻得他全身冰凉,出口的语调都随着他一起颤抖:“***是要偿命的,更何况这里是天子脚下,我我要是死了,你们绝对是不可能逍遥法外的。”
“噗嗤,***偿命?”秦晏安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自顾自抚掌大笑,片刻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郭盛海,手中玉扇指了指自己道:“本侯征战沙场,所过之处无一不是血流成河,满地的尸体人头,本侯杀过人比你这二十几年来吃的米饭还要多,可我不仅不用偿命,还可以踏着他们的血封爵拜侯。所以,我***,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红色的枫林与西边晚霞交相辉映,是画师笔下浓墨渲染的美景。
“笔锋优美,一勾一画皆是神韵,表哥的画功真是日益增进,越来越栩栩如生了。”
萧君煜站在案几前,看着霍沄琛所作之画,摸着下巴赞叹不已,他向来也喜欢作画,只是身为太子公务繁忙,很少有时间来弄这些***雪月,画技怕是生疏了不少。
“有增进才不枉费我这几个月下的功夫。”霍沄琛在画的右下方潇洒地署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狼毫挂在笔架上,捧起画卷细细吹干笔墨,观赏着自己的画作道:“说起来咱们都好久没去红枫岭打猎了,改天找个时间比试比试去。嗯……顺道也约上***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