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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被一层稀薄的白雾笼罩,远处的鸡鸣声和鸟鸣声似是给这片山重新增添了活力。滶

在第一缕阳光透过来之时,冯澄已经洗漱完毕,坐在院子里喂食狗子。

刚醒不久,她眼里的惺忪还没完全褪去,一身宽松的淡粉色系搭配衬得她皮肤细腻***,细发自然垂落,慵懒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柔意。

听到楼上的动静,她仰头看了一眼,便见沈岐的身影出现在窗前。

“醒啦?”

沈岐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早起的问候,一件非常稀疏平常的事,在这清幽的山里却显得意义非凡。

洗漱后,沈岐往楼下看了一眼,见她带着狗子要出门,他在窗前喊了一声,“去哪?”滶

冯澄仰头看着他,道:“我去买早餐。”

“等我,一起去。”

不过一会,沈岐下楼来到她tຊ的跟前。

他一走近,冯澄便发现他脖子上的异样,目光紧紧地盯着他领口上方,问道:“你的脖子怎么了?”

沈岐淡声道:“过敏了。”

长了一***红疹子,而他的面色一片平静,像是根本没把过敏当成一回事。

“什么时候的事?对什么过敏知道吗?”说话时,冯澄不经皱紧了眉头,声音里满是担忧。滶

沈岐瞥了一眼她牵着的狗子,实话说:“对狗毛过敏。”

闻言,冯澄呆住,僵僵地看向了狗子,瞬间明白过来原来他昨晚不是怕狗,而是对狗毛过敏。

她连忙把狗子牵远了些,凝眉看着他:“怎么不早告诉我?”

不然她昨晚也不会放任狗子接近他。

“过敏不是小事,你好歹以前也是一个外科医生,怎么也不懂爱惜自己的身体,还骗人说怕狗。”说着,她把狗子栓了起来,找到车钥匙,带着他出了门。

“身体难受吗?”

沈岐答道:“有点痒而已,没什么大碍。”滶

冯澄对他无奈,打了一个电话给张姨,问了诊所的位置,载着他去了诊所。

许是因为说了他一顿,今天他倒是没有觉得窝囊,乖乖地坐在她的身后。

沈岐满目皆是她的背影,她开得很慢,山风夹着她身上的味道涌入他的鼻尖,意乱神迷之时,他不由自主地环上她的细腰。

等意识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淡定地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她的神情,只要她不介意,他便不松手。

秘密是一道密不透风的墙,而旅行似乎要把这道墙推翻,让人随心所欲,变得不再有所顾忌。

冯澄身子一僵,看了一眼腰部,什么也没说,放任着他抱着自己。

山上的诊所就一家,位置不偏,不难找。滶

进去后,冯澄站在一旁等着,等医生看了情况,才知道,他不仅脖子,全身上下都长满了疹子。

冯澄陪在他的身边打点滴,“会难受吗?”

沈岐摇头,依旧是那句话,“有点痒,不严重。”

“下次别再逞强了,出了事情怎么办?”

“知道了。”

打了点滴后,医生开了一盒药膏,让他们回去涂,又跟他们说了一个偏方。

早餐草草在外面吃完,回到民宿时,便见到了张妈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滶

见到他们回来,张妈担心地问:“小姐,你朋友怎么样了?”

“还好。”

“我们山里有个偏方消疹,要不要试试?”

“是用晒干的金银藤加艾草煮沸泡澡吗?”临走的时候,医生也跟他们说了这个偏方,听说他们山里很多人家都有这两味药材。

张妈点头,“对,我带了点过来,我现在去给熬上吧。”

“那就麻烦张姨了。”

在张妈去熬药的时候,冯澄便在院子里划分好了狗子的活动范围。滶

“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

狗子确实挺委屈的,趴在那一动不动。

冯澄又去了一躺厨房。

这厨房她还是第一次进来,灶台看起来很原始,堆满了柴,锅也是她从没见过的,此时张妈正拿着一把瓢往那口大铝锅里加水。

“小姐,你出去等吧,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看来她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冯澄转身离开,进了客厅。滶

沈岐正坐在那翻看着香典。

见她进来,沈岐问她道:“什么时候去月湾谷?”

冯澄朝他走了过去,“今天去不了了,张姨在帮你熬药泡澡。”

“那等我泡完澡再去。”

“过敏就好好待在家里休息吧,月湾谷在山的另一头,去那里要爬山,应该不够时间。”冯澄问他道:“你下午要回去吗?”

明天就是周一了,他公司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吧。

“我随你。”滶

一句我随你,让冯澄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我可能还要在这里多玩几天。”

沈岐淡声道:“月湾谷没去,有点遗憾。”

遗憾的不是没去月湾谷,而是没和她一起去月湾谷。

冯澄思量了一阵,“那等明天看看你的情况有没有好转再说吧。”

“好。”

沈岐执着书,问她道:“能教我制香吗?”

“当然可以。”滶

说着,冯澄把昨天采买回来的香料都拿了出来,因采买回来的香料有限,只能做一种香,冯澄便只教了他梅花香法,顺带介绍了《非烟香法》这本书。

他耐心地听着,气氛一片和谐。

等他泡完澡后,便已经到下午了。

见他一个人坐在那往自己的手臂涂抹着药膏,出于愧疚,冯澄朝人走了过去,把他的药膏接了过来,“我来帮你吧。”

沈岐望着她,怔了怔,把后背交给了她。

“看来那草药还是有效果的,没早上那么红了。”

冯澄指腹轻柔贴着他的后颈,一点点把药膏抹匀。滶

暧昧的氛围只有沈岐一人能感受得到,冯澄却是一脸平静,丝毫没察觉到他的异样。

“澄澄,能快点吗,有点痒。”沈岐声音带了些喑哑,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冯澄顿了顿,力道加重了些。

沈岐却忽然按住了她的手,把她手里的药膏接了过来,“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他已起身,独自上了楼。

冯澄注视着他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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