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薇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她结结巴巴地,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有力的话来。
“清哥,你,你别乱说,我没……”
顾砚清抱着胳膊,似笑非笑:“你没什么?没叫,还是没爽?”
他抬了抬下巴,指向冉薇的胸口处。
低胸的礼服边缘,牙龈和吻痕落在***嫩的凸起上,任谁也忽视不掉。
冉薇原本是想借这点印记撩拨一下高宴,让他不要忘了昨晚耳鬓厮磨。
却没想到,顾砚清会如此不留情面地当着安瑾的面拆穿她。
顾砚清的调笑还没有结束:“都这么熟了,还装什么纯情?一会儿把人叫出来,你都叫我们哥了,我们也得帮你把把关嘛,是不是阿宴?”
尾调上扬,顾砚清笑得肆意而张狂。
冉薇将求救的眼光投向高宴,对方却只尴尬地别开眼,附和着顾砚清。
安瑾的眼神在面前三人的脸上不着痕迹地扫过,突出生出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
这群人里,论嘴贱,还真是没人比得上顾砚清。
也亏得是顾家有红色背景,整个栾城,没人敢动顾砚清,不然凭着他这张嘴,早就被打了无数回了。
漫长的电梯终于落地,心思迥异的四个人也终于恢复到以往的模样,体面地朝着婚房走去。
中式婚礼,热闹又盛大。
主会场被布置的奢华无比,新娘头上戴着的凤冠,足足有十斤重,中间还镶嵌着华美的夜明珠,无一不彰显着主人家的财力。
新郎新娘念结婚誓词时,安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红了眼眶。
美人落泪,一个蹙眉的动作,便能让人的心揪紧。
高宴笑着将她揽进怀里:“感动了?放心,等咱们婚礼那天,我保证让你更感动!”
安瑾不着痕迹地推开他:“别闹,好好看台上。
”
高宴抬手替她拭去泪珠,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脸。
这一动作落在同桌人的眼里,半是戏谑半是调侃。
“我看下一次啊,就该来喝宴哥的喜酒了!”
“是啊是啊,腻歪死人了,赶紧的,啥时候结婚?”
高宴豪爽地举杯:“快了快了!”
安瑾笑而不答。
从和高宴在一起的那天起,安瑾就没怀疑过他对自己的感情。
他是真的想和自己结婚,但不妨碍他干别的女人。
临散场前,高宴开始频繁地看窃听。
察觉到安瑾打量的神色,他凑近道:“老婆,一会他们叫唱歌去。
”
安瑾随意摆手:“你去吧,早上起得太早,我回去补会觉。
”
“好吧。
”高宴语气遗憾,继续低头摆弄窃听去了。
婚宴现场的人陆陆续续散去,高宴也跟着那几张熟面孔走了。
安瑾打量片刻三三两两的人群,起身回房间。
依旧是早上那部电梯,依旧是快要关上门时,突然闯进来的人。
“不去唱歌?”顾砚清挑眉看向眼前的人,她半倚在电梯壁上,甚至不需要做些什么,就是一副浑然天成的***。
“累了,顾少不也没去嘛。
”
顾砚清:“昨晚被吵得没睡好,回去补补觉。
”
安瑾点头:“我也是。
”
她的语气很淡,顾砚清不死心:“你知道昨晚和冉薇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吗?”
“是顾少?”
顾砚清嗤笑一声:“那种女人,***了躺我床上都硬不起来。
”
冉薇也笑:“顾少该去看看医生了。
”
顾砚清被她嫌弃了,却也不生气。
“该去看医生的是你,高宴什么都吃得下,最终受苦的不是你吗?”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十三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安瑾没有任何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临了只丢下一句话:“多谢顾少关心,吃***的狗还可以当宠物,吃屎的就不必了。
”
旗袍勾勒出女人纤细的腰肢,随着她的走动,每一步都露出恰到好处的雪白大腿。
顾砚清望着那越走越远的背影,只觉得每一步,都让自己血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