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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轩儿却是被裴烟然给迷了魂。非要来这一出绑架撕票,然后金蝉脱壳,他与裴烟然离开候府,过他们的夫妻生活。
她还想让轩儿重振靖平候的门楣,毕竟儿子鸣山现在疯疯癫癫的,靠他光复候门,那根本不可能。
这一刻, 老夫人有些犹豫了。
她在考虑着,到底应不应该同意萧锦轩与裴烟然的提议。
或许,轩儿不用再假死了。反正萧锦翊这回是必死无疑了。那么,这个世子位,乃至于之后的候爵,都只能是轩儿了。
再加之有沈知远的从旁协助,以及沈家的万贯家财给轩儿铺路,还怕候府不能重回老候爷在时的辉煌吗?
“祖母?”耳边响起沈绥宁疑惑的声音,“你怎么了?”
老夫人反应过来,连连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考虑的也极是。这个时候,确实不能去影响到舅少爷的学习,得让他全心全意的准备殿试。”
沈绥宁连连点头,“祖母能理解我,真是太好了。 我就知道祖母是最疼我的。 等把夫君救出,我就去松山书院找兄长,让他给夫君引荐, 让夫君也去松山书院。”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老夫人一听“松山书院”,只觉得两眼一亮,脸上尽是喜悦。
要知道这可是学子们挤破脑袋都想进去的,进了松山书院,那便是一只脚迈进了会试的门坎了。
“当然!”沈绥宁会心一笑,重重的点头。
然后接下来的话,就直接狠狠的扎进了老夫人的心脏。
她说,“所以, 我把酒庄卖了。 二十万,可以救夫君了。”
“什么?!”老太太声音瞬间提高几分,十分尖锐,满是皱纹的脸颊不停的抖动着,“你把酒庄卖了?”
沈绥宁继续点头,“对啊!我想着,酒庄是我的嫁妆里最值钱的。也是急卖之下不会被压价的。总不能不顾夫君的性命的。”
“我只顾着想早一点把夫君救出来,也就没来得及跟祖母商量了。 谁知道跟对方前去酒庄办交接的时候,会遇到胡管事囤了那么多的私货。”
“早知道的话,我就不同意卖方的提议,让官差跟着一起了。如此,胡管事也不会出事。”
“都怪我办事不利。可是,祖母,我觉得趁着胡管事这事,府里也得好好的查上一查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些仆人也揣着如胡管事一样的心理呢?”
老夫人此刻哪里还听得进去沈绥宁说的话,满脑子全都是她的酒庄没有了,搭进去一个胡勇彪不说,还有那么多的货,可是花费了她一大半的私己钱。
就因为沈绥宁的一句酒庄最值钱,卖了救轩儿,她就什么也没有了?
人财两空!
可,偏偏她又骂不得沈绥宁。毕竟,沈绥宁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救轩儿。
老夫人就有一种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疼啊,是真的疼!全身上下都在疼啊!
脸色很不好,青白紫腊相交替着,却又不能发作。
还有严妈妈,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怎么也没想到,自个男人忠心耿耿的为老夫人办事一辈子,到头来折得这么委屈又无助。
倒是吕妈妈,看着严妈妈那一脸跟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心情十分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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