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两辈子,她从来都不知道裴青寂竟然藏了私房钱。
她心尖一刺。
良久后,清冷的月色印在陶霜苍白的脸上。
她把钱放进了自己的铁皮盒子里,又从存钱灌里,分出属于自己的那部分。
裴青寂。
我们就从今天开始一步一步分离吧。
两分钟后,浴室传来水声,陶霜继续看没看完的资料书。
这时,祝薇突然出现在门口,神色着急。
她直接略过陶霜,带着哭腔往里喊:“青寂,你快去我家看看,房间的窗户一直撞着响,我害怕有人……”
而话音刚落,裴青寂就从洗漱间出来,鬓角挂着水珠欣然应允。
“好,我马上就过去看看。”然后就拿起外套跟着祝薇离开,一个眼神都没留给陶霜。
看着两人匆匆离开的背影,良久,陶霜嘴角才勾起一抹苦笑。
白月光果然比现女友更有杀伤力。
这一晚,裴青寂向前世很多次一样出去后就没回来,但陶霜不会再等他了。
七月是播种晚稻的时节,离开前,她作为下乡来的技术人员自然要完成这份指导工作。
第二天,一个明媚清新的早晨。
陶霜早早来到农田,扎着裤脚在测量土壤的最佳温度。
远处的一块稻田上几个村民一边播秧一边聊天。
“昨天祝薇不是说家里闹鬼吗,裴营长二话不说陪了她一晚上,娇嫩嫩的寡妇和年轻力壮的男人共处一室,这能不发生点啥?”
“要我说陶知青就是个冤大头,祝薇男人一死,裴营长天天就和她呆一块,搞得大家还以为两人才是一对。”
“虽说现在婚姻开放了,但也没开放到夜夜留宿的地步啊!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陶霜心口怅然若失,她眨了下眼睛,有些干涩。
原来昨天裴青寂一夜未归,是留宿在祝薇家了……
陶霜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岭南就碰到雷雨天,外面黑云压城,电闪雷鸣。
她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哪里见过这么大阵仗,裹着被子从卧室跑到裴青寂工作的书房,伸出手揪住他的衣角颤巍巍问道:“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我有点害怕。”
裴青寂正在看文件,抬起头来看了陶霜一眼。
然后不耐烦地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冷声道:“怕什么?这里没有一个人像你一样矫情。”
“出去,别打扰我工作。”
说完不再看陶霜一眼,把一旁的她当成空气,继续埋头工作。
陶霜只好回到卧室一个人颤颤巍巍的缩在角落,睁着眼睛到天亮。
而相似的事情落在祝薇身上,裴青寂就会贴身帮助,在她身上就是矫情。
爱与不爱,真的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