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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皱眉,并未接过花束。
谢祁欢面色一僵,直接把花放到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下。
开口又是一顿指责:
“博远,我听说你已经答应了要回岑家?”
“你当了念一七年的父亲,怎么就不能为了孩子考虑考虑?”
“况且,你不是喜欢文物修复吗?当初我让你别干了你会不听,现在你能一直干为什么还要回岑家抢家产?”
“你有热爱的事业!可毅青就只有岑家,只有岑家两位长辈做他的亲人啊!”
她的话令我暴怒,一脚踹到另一张椅子上,椅子直接掀翻在地。
巨大的碰撞声让谢祁欢止住滔滔不绝的话。
我面色阴沉,咬牙切齿地再次指出:“岑毅青毁了我的手!”
她却悻悻然:“手断了又不是不能接回…”
慕斯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打在谢祁欢脸上,瞬间红肿。
而后仍觉得不解气,揪着她头发又是哐哐两巴掌。
慕斯若抓起谢祁欢的手咔嚓一下弄错位。
疼痛让谢祁欢尖叫连连。
“疯子!你弄疼我了!博远救我!”
“疼吗?手错位而已,这就感觉疼了?”
让谢祁欢体验了一下疼痛感后,慕斯若好心地替她接好。
随后连人带花一把将谢祁欢丢出门外。
我目光柔软地看着慕斯若,一股暖流从心中涌出。
接收到我注视的目光后,她像是才反应过来,脸颊瞬间通红。
结结巴巴道:“我…我平常不是这样的,今天是气急了!”
怕我误会她是暴脾气,一直慌乱的解释。
我看着面前真性情的她,嘴角微翘:
“好好好,斯若平日最乖巧。
”
“谢谢你护着我。
”
第二日,慕斯若推着我进手术室。
六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我从麻醉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她。
她红着眼:“手术很成功,老师说好好养着能恢复。
”
我嘶哑着嗓音道:“好,辛苦你了。
”
一个月后,我的手恢复状况极好,提前出院。
我去了文物修复院找老师。
“手好了?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老师我想休一阵,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老师。
他表示理解:“好,修复院一直会给你留位置!”
我照着名片的电话打过去。
不一会,爷爷奶奶亲自来接我回岑家。
车上,奶奶迟疑片刻后开口:
“博远,你和毅青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
“你想怎么做我们都支持。
”
爷爷连连叹气。
他说没想到自己养在身边的人竟然是如此恶毒的性子。
我正式进入岑氏集团,接手大部分工作。
爷爷信我,将权力下放到我手中。
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岑毅青身边的左膀右臂找理由辞退。
他变得孤立无援。
我和岑毅青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我坐在办公桌后,处理着工作。
***响起,我头也不抬接通。
“博远,你还记得念一去年比赛的礼服放哪了嘛?”
“家里的事情大大小小都是你在***劳,念一的东西在哪你最清楚了。
”
“我找不到…要不你回家来帮她找找?”
“顺便我们一起吃顿饭,我们一家人好久没坐一起吃饭了。
”
谢祁欢轻柔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