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秋慧,却发现她身形变得格外消瘦,四肢似乎还有伤痕。
「秋慧,你怎么了?」
她一见我,眼泪汹涌而出,「小姐,都是秋慧的错,害你又被抓回来了。
」
「秋慧,你别哭啊,我…忘记了一些事情,你能跟我讲讲吗?」
她看着我泣不成声,「我的小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
」
原来,我排斥杜恒霖,刻意忘记那段记忆,是有原因的。
本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只是一腔爱慕无处安放。
可当我和他在一起之后,他却好似变了一个人。
将我囚禁起来,***我的自由,不许我同除他以外的人交流。
一遍一遍地逼问我,是否忘记了郎尘铉,逼着我承认,他比郎尘铉优秀。
经常半夜将我摇醒,逼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一点细微的细节,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又同郎尘铉联系。
「阿莹,你别离开我,我太爱你了,我受不了没有你。
」
每一次,他都用这种借口,可却做着伤害我的事。
第一次爆发,是因为我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上街,被他发现。
他把我抓回来,将我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窖里,放一种虫子啃噬我的肌肤。
伤口不大,但奇痒无比,需要用特质的膏药涂抹方能恢复。
他做这一切,只为了听我讨饶…
起初是意外,后来我是真的害怕,于是策划着要离开。
可是每一次,都失败。
「这些年,我们逃了无数次,都失败了。
小姐,咱们认命吧…」
听着秋慧的描述,我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最后一次逃跑,是因为我谎称有了身孕,想出去散心。
秋慧因为帮了我,自己被抓回来,打骂必然是少不了…
发自心底的恐惧渐渐吞没了我…难怪我会忘记这些事情…
在郎家坐上马车的那一刻,我的命运似乎又回到了***。
本来我以为,这次等待我的还是那恶心又屈辱的「惩罚」,然而杜恒霖却没有把我关进那个地窖。
甚至体贴的,安排了膳食送到我房间。
「阿莹,你下次不许再一声不吭地跑出去了,知道么?」
他留下来一块用饭,却不许我自己动手,只能他喂什么就吃什么。
连喝了四碗鱼汤之后,我开始干呕。
他却镇静如常,「别装了,你没有身孕,以后也不会有孩子。
」
「既然你不愿意替我生孩子,其他人也别想!」
他钳住我的下巴,灌下剩下的半碗汤,然后靠在我耳边低语,「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怀上我的孩子,可惜啊,你再也不能生了。
」
我如同一块破布被他丢弃,伏在地上,将刚刚吃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
这一次,杜恒霖没有把我关进地窖。
听秋慧说,是因为过几日要去元音寺禅修。
说是禅修,其实是杜恒霖想带我去见他娘亲。
他也算是官宦之家,父母自然不会轻易同意他娶我,可他却仍不死心。
他的爱意扭曲又浓烈,可在父母面前,仍要装作正常人。
所以这几***对我很好。
我枕着锦被软枕入眠,却又开始做起奇怪的梦境。
梦里全都是郎尘铉,我们的过往像走马灯一般在我眼前显现。
时而是如堕冰窟的严寒,时而是如临火山的灼热。
我大叫着郎尘铉的名字,最后被秋慧叫醒。
「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