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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车相撞,我被撞飞出去,而我老公顾昀臣却将我堂妹紧紧护在怀里。
我肝脏脾脏破裂,失血过多,危在旦夕。
堂妹脾脏受伤失血,顾昀臣却立刻调走全医院血袋,全程陪护我堂妹。
医护人员四处找我家属,却无人回应。
好不容易打通他的电话,
却听他说“悦柔更需要血袋,我把外院送过来的也调给她了,你挺一挺。
”
…………
“伤员脾脏肝脏破裂,急需手术,林夏,你的家属来了吗?”
我努力睁开双眼,用模糊的视线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寻找我的老公顾昀臣。
一个男人突然从抢救室走出来:“抢救室有个伤员失血过多,她是AB型血,急需血袋。
”
我隐约看到那呐喊的身影,正是我的老公。
“我们这里有一个患者伤势严重,失血已经2000毫升了,急需血袋,也是AB型。
”
顾昀臣朝我走来,在单子上签了一堆放弃血袋的免责申明。
“我是林夏的老公,她常年运动,还会定期献血,失点血没事。
”
我艰难抬手,扯住了顾昀臣的衣角。
高速连环追尾,患者都送往这家医院,无论是主治医师还是血袋都很缺。
我疼的浑身酸痛,张了张嘴,手却被顾昀臣甩开。
“林夏,你是以前练体育,身体底子好,你堂妹林悦柔是高材生,身体比你弱,比你更需要血袋,你让给她。
”
顾昀臣以专业医生的身份,又给我的身体做了一次凭估。
“她肝脏只是轻微破裂,脾脏破裂虽然严重,但只要做完摘除手术后,就能止血,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
他是A市最出名的外科医生,曾抢救了一例肝脏碎裂程度超过百分之四十的伤者,再加上我是顾昀臣的老婆,外科的人都很信任他。
可他叫走了本该给我的麻醉师,还调走了我急需的血袋。
我痛得脑子发胀,也被推进了抢救室内。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我因为没有麻醉师,加上失血过多,一开始还觉得疼,到了后来几乎麻木。
就在这时,主治医师助手的声音突然将我从混沌里唤醒:“肝脏内流出血液指标异常,疑似伤口感染!”
我的主治医生立刻下达命令:“不能等了,马上做紧急修复手术,快去找顾医生!”
护士给隔壁抢救室电话,告知情况,那边答复是,另一个伤员脾脏受损,顾昀臣亲自***刀帮他做手术了,没空过来。
小护士紧张的问我的主治医生:“秦医生,怎么办,麻醉师只能负责一台手术,顾医生也过不来。
”
我头一歪,意识被一股黑暗强势吞没。
我听到很多医护人员围着我。
有人说:“伤者血压下降。
”
“伤者心率消失,没有求生意识。
”
更有人发出了一道尖锐的叫声:“伤者多***出现轻微衰竭现象。
”
我能感觉到我身体里的血液正快速流失,失去了一个感官,身体呈现一种舒适的状态。
原本粉身碎骨的疼感完全消失了,就这样死了也好。
可是有一只温度的手掌包裹着我的手,让我在冷冰冰的世界里抓住了最后一抹温度。
我的主治医生在我耳边说:“林夏,肝脏感染很凶险,但我院曾抢救过一例同样情况,我也是参与抢救这个案例的医生之一,请你相信我,把你未来交给我,不要轻易放弃自己,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我心中发酸,眼皮子转动了两下,眼泪从脸庞划落。
我的眼泪鼓动了抢救室内的医护人员。
主治医生立刻通知各科,准备一级调配。
我的情况来不得推进手术室,就在抢救室做手术抢救。
失血过多,院内的血库都被我老公调走了,我只能等市内其他区送来。
主治医生与死神赛跑,把几次心脏骤停的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在所有人不停歇的抢救回我的生命后,我慢慢有了意识。
这时,小护士拿着***说:“顾医生打电话来了,他要伤者接电话。
”
小护士把窃听开免提,放我耳边,本想让顾昀臣鼓励我,谁知......
“林夏,你之前每年都献血,遇到紧急情况能优先调取血库,悦柔她脾脏修复需要的血袋多,我把外院送过来的也调给她了,她在做手术还惦记着你,让我打电话给你说一声,让你挺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