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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十八岁的那天晚上陆程阳和她十指相扣,说这辈子只爱她。

桑枝意脸上开始火辣辣的疼,心里也难受得发紧,死死咬着下唇,眼泪要掉不掉。

练了一天舞,桑枝意直到深夜,把自己累的精疲力尽才回家。

刚回到租的小公寓,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护士的声音传来,听得她如坠冰窖。

“桑小姐,您的侄子意外坠楼,情况不太好,您快来看看吧!”

桑枝意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捏紧了手机。

“好,谢谢。”

挂完电话,她迅速打车赶去医院,路上她不断拨通陆程阳电话。

电话里冰冷的机械音不断提醒着,前面几次都无人接听。

桑枝意不死心的打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第十次时,电话接通了。

但陆程阳开口的第一句却是:“哪位?”

几乎是瞬间,桑枝意眼泪掉了下来。

“是我……”

他竟然……连她的号码都删了。

她抹去脸上的泪,控制声音的哽咽,

“小隽为什么会坠楼?你不是说会照顾好他吗?”

桑隽是她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了,也是哥哥留着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骨血,陆程阳又不是不知道。

陆程阳声音淡薄无情,听得桑枝意心如枯槁。

“谁让他非要为了你,去招惹小汐。”

桑枝意震惊得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心底的寒意使她开始浑身颤抖。

“陆程阳,我们这十年算什么?”

陆程阳不假思索,言简意赅。

“各取所需。”

短短四个字,冰冷无情的概括他们这十年。

他向来知道怎么给桑枝意的心扎最深的刀子,心脏疼得她一阵窒息。

“我哥当年可是为了你才......”

不等她话说完,耳边只剩挂断的“嘟嘟”声。

桑枝意的心好似被人剥离,只剩空洞洞的疼。

车内的漆黑将她吞没,路过的风替她拂去脸上的泪。

等桑枝意赶到医院,桑隽刚好被推出手术室。

“病人生命体征不稳定,需要转进icu,家属暂时不能探望。”

她颤抖着手,在距离桑隽苍白的小脸还剩一点点距离的时候,还是生生停下。

“好,麻烦医生了。”

桑枝意交完费后趴在icu的玻璃窗前,看着桑隽小小的身体却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心里随着仪器的声音一阵阵刺痛,眼泪滴落在医院的地板。

脑海里全是哥哥满身是血的模样,离别这门课,她永远是零分。

“哥哥,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小隽……”

她的背影孤寂又脆弱,渐渐走进黑夜之中。

在路过酒吧时,她停住了脚步,转身走了进去。

她想暂时逃避现实,只能靠着酒精缓解心里的伤痛。

桑枝意一杯接着一杯,什么酒都混着喝,不知道喝了多少。

第二天清晨,她头痛欲裂。

看见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桑枝意脸色一白,撑起身子,还好身上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她正在打量着房间,刷卡开门声突然响起。

“谁?”

桑枝意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捏紧,戒备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门打开,一张熟悉的笑脸对上她的目光。

桑枝意声音沙哑:“纪闻礼?”

他放下手上的托盘,把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递给她。

“你放心,我不至于趁人之危。”

桑枝意刚要松口气,但纪闻礼又接着说道。

“不过,你和我进同一个酒店的事被拍了,门外记者们都在等着我们的澄清。”

桑枝意心里咯噔一下,震惊得连手上的水杯都差点没拿稳。

纪闻礼是纪家的小少爷,也是舞团新来的教练,刚来不久就向她表白。

就算她明确拒绝了他,他依旧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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